散文|忆少年
北京青年报客户端 2024-01-12 07:00

文字/清凉

夜晚,我看着窗外的月亮,它优雅的挂在天上,那是一个冷冷的月亮。

在这浩渺宇宙中,我不过是一粒尘沙,飘荡在星宇中,遇到另一粒孤独的尘沙,有幸遇见,分离,然后遥望相。此生孤独的来之去之,全不由自己,生命这般清脆,却并不脆弱,而只有月亮可以亘古不变,可以永葆光泽,也难怪诗人李白要对它毫无顾忌地抒情畅怀。

这多情的怀恋又是从何而来呢?我想应是中国人的“相思”,对人对事对物的一种相思,那就是王维的《相思》: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王维把相思比喻红豆,莹润的珊瑚色,如泪珠般大小的一颗小豆,此生见了一次,便终生难忘了,王维在这委婉动人的诗句中,借由红豆,抒发了一种热情洋溢的少年情怀。都说少年乐悠悠,老年悲戚戚,其实少年也是有愁滋味的,不是也有只活了27个春秋的民国才子梁遇春吗,小小少年写出的字就已经像个老成的学者了,姑且是少年的一种“矫情”吧,这种矫情却矫情的率真,矫情的精彩,用他的才华肆意飞舞出瑰丽斑斓的短暂年华。

当然也有放荡不羁,流连于酒楼歌女的韦庄。在《菩萨蛮》里记下他在江南放浪形骸的事迹,少年的自恋让他留下“满楼红袖招”的词句,少年人总是狷狂的,又太可爱。不禁感慨人生耽美的时刻太匆匆——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年少时我打开张曼娟的藏诗卷,这位台湾的文学女博士,将古典与现代结合,给人们一个全新的古典体验,用一个个动人的故事去解释着中国诗词中的美。把少年听雨歌楼上的愁思,踏过春露的幼草,带着思乡之情又回到海峡的这一边来,对少年的情怀,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个怀念,也许怀念的是岁月,也许怀念的是一种味道,忆少年其实是一种对美好的怀念。

而那个少年时孜孜不倦的听她讲论语的女孩子,也早已长大。

编辑/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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