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祝王蒙文学创作70周年,中国现代文学馆主办、王蒙文学艺术馆协办的“新中国文学的‘金线与璎珞’——王蒙文学创作70年文献展”,于9月27日正式向公众开放。
在第一单元“青春万岁”里,展示了毛泽东五谈《组织部新来的青年人》和相关报道。
1957年2月16日上午,毛泽东在中南海颐年堂召集中央各报刊、中国作家协会、中国科学院和青年团的负责人,讨论文艺思想问题。周恩来、邓小平、郭沫若、胡乔木、胡耀邦、周扬等二十八人出席会议。毛泽东讲话说:王蒙最近写了一篇《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这篇小说有缺点,需要帮助他……对于他们要又批评又保护,在保护下批评。王蒙写正面人物无力,写反面人物比较生动,原因是生活不丰富,也有观点的原因。有些同志批评王蒙,说他写得不真实,中央附近不该有官僚主义,我认为这个观点不对。我们要采取保护的方针,应该是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以便在新的基础上达到新的团结。
1957年2月27日,毛泽东在最高国务会议第一次扩大会议上,再一次提到王蒙和《组织部新来的青年人》。黎之(原名李曙光)听了讲话录音,根据他的记载,毛泽东是这样谈王蒙的:“他(王蒙)写了篇小说叫《组织部新来的青年人》,批评我们工作中的缺点,仔细一查,他也是个共产党员,共产党骂共产党,好嘛!北京怎么会没有官僚主义,北京的城墙那么高,官僚主义不少。现在有人围剿王蒙……好家伙,大军围剿啊,我要为王蒙解围。”毛泽东在最高国务会议上的讲话,经过多次修改,以《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为题,于1957年6月19日在《人民日报》上发表,发表稿删去了毛泽东谈《组织部新来的青年人》的一席话。
毛泽东第三次公开谈论《组织部新来的青年人》,是在中共中央召开的党外人士参加的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从1957年3月6日至3月13日,会议开了七天,毛泽东先后两次谈到王蒙。3月8日,毛泽东在同文艺界代表谈话时说,“我看到有文艺批评方面围剿王蒙,所以要开这个宣传工作会议。从批评王蒙这件事情看来,写文章的人也不去调查研究王蒙这个人有多高多大,他就住在北京,要写批评文章,也不跟他商量一下,你批评他,还是为着帮助他嘛!要批评一个人的文章,最好跟被批评人谈一谈,把文章给他看一看,批评的目的,是要帮助被批评的人,可以提倡这种风气。”
毛泽东第四次谈《组织部新来的青年人》还是在1957年3月的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3月12日傍晚五时,毛泽东来到全国宣传工作会场作报告,大约讲到晚七时散会。张光年参加了会议,他回忆了毛泽东谈王蒙的情形:“知识分子的问题首先是思想问题,对于思想问题采取粗暴的办法、压制的办法,那是有害无益的……我想不起是什么由头,是否又有人对王蒙的小说提出了新的批评……我记得他当众大声指责说:‘我跟王蒙又不是儿女亲家,我为什么保他?你们要抓他,派一团人把他抓起来就是了。'这段话没有被载入事后发表的讲话文本中,我在这里顺便提一笔。”
毛泽东第五次提到《组织部新来的青年人》,是一次内部谈话。据1957年4月14日郭小川日记载,这一天下午他给邵荃麟打电话,在电话中,“荃麟告诉我,说毛主席看了《宣教动态》登的《人民文学》怎样修改了《组织部新来的青年人》,大为震怒,说这是‘缺德’‘损阴功’。”5月9日,《人民日报》刊出了由“人民文学编辑部”整理的《〈人民文学〉编辑部对《组织部新来的青年人)原稿的修改情况》一文,把原稿和修改稿对比刊在最有权威、最有影响的党的机关报上,在当时也是绝无仅有。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张恩杰
摄影/北京青年报记者 张恩杰
编辑/崔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