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6日，波兰导演杰兹·斯科利莫夫斯基在上海接受媒体采访。张亨伟　摄

第25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以下简称“上影节”)金爵奖颁奖典礼前夕(6月16日)，波兰导演杰兹·斯科利莫夫斯基看上去有些疲惫。80多岁的他受邀“掌舵”本届金爵奖的主竞赛单元，连日来对入围影片进行了细致评审。“评委会中的大多数成员都是导演，所以我们很清楚自己在寻找什么，最终达成一致意见。”

斯科利莫夫斯基的“头衔”很多。作为画家，他参加过威尼斯双年展；作为演员，他出演过《复仇者联盟》等影片；作为诗人，他在刊物上发表过诗歌……“但这些并不值得称道”，斯科利莫夫斯基直言，只有电影创作才是他真正走进大众视野的唯一机会，让他成为艺术家，并且一直扎根其中。

杰兹·斯科利莫夫斯基受邀“掌舵”第25届上海国际电影节金爵奖的主竞赛单元。张亨伟 摄

无论是在采访室中与记者畅谈，还是在上影节论坛上与观众交流，这位电影“老顽童”都表现出了“少年心性”。他坦言，自己会“挑战”观众的聪明才智。“我不想把所有信息都按照顺序标注好编号再告诉观众，而是用一种非线性的方式展示给他们，让他们对电影产生自己的解读，获得一种满足感，觉得自己在精神层面与电影创作者有所交流。”

他本人最满意的作品《驴叫》也在上影节展映，以一头灰驴的视角，描述了世间形形色色的人物，独特的电影视角、幽默的镜头语言，受到不少中国影迷的推崇。斯科利莫夫斯基在影片中倾注了巨大热情，“以前从来没有和驴打过交道，接触之后才发现它们的脾性真的太甜美了，如果个头再小一点，我真的愿意把它们当作宠物来养。”

《驴叫》为斯科利莫夫斯基夺得了第75届戛纳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评审团奖，随后又获得第9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国际影片提名。这部作品让他觉得自己“依然是一位年轻的导演”。“和年轻一代电影人公平竞争，我感觉很舒服。如果是比赛跑步，或许我会遇到一些问题；但就电影创作而言，我不觉得自己会变老。”

他对年轻电影人的关心，也浸润在幽默的言词间。“上影节的重要性与日俱增，这是非常好的现象。特别是对于年轻的中国电影人来说，拥有在家门口参加国际电影节的机会，会让他们感受到来自家乡的支持，去获得全世界的认可。”

文/王笈

编辑/弓立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