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出生书香门第,受家庭的影响,小小年纪就有了隐逸之气。良好的家风传承,他好读书,好学习。外祖父家,客房南墙上的正楷横幅“无事此静坐”,更像是引导他的人生。
汪曾祺先生是位恬淡平和的人。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汪老也不例外,有时也会“心里长草”——浮躁。他深知心浮气躁,是成不了大气候、干不成大事的。于是,他修炼了“静坐”。坐旧沙发、泡一杯茶,点一支烟,开始浮想联翩。故人往事等就会清晰、生动起来,如齐白石所言“心闲气静时一挥”,落笔成文。
世界纷繁复杂,世界是喧闹的,世界有时也很无奈。人不可能与世隔绝,“唯静,才能观照万物,对于人间生活充满盎然的兴致”。静坐、悟道——顺乎自然。
汪老在张家口沙岭子农业研究所劳动,吵闹的环境,他能排除杂念,闹中取静,闹中看书,闹中思考,闹中创作,非内心宁静无以完成。汪老说着家常话,就像和我们谈心。他真诚亲和的语言,深入人心。汪老极具情怀,静坐的常态化,是他的创作方式。这种状态对于创作者来说,是非常宝贵的。从生活中来,到生活中去,形成新的生活,进而创作出别具一格的文学作品。身边的草虫、故乡的食物、挑箩把担的人物等,都是汪老通过静坐思考后,所得出的亲切的生活。
人生在世,或多或少,会遇到各种艰难和困惑。如何沉着面对,努力实现梦想,给心灵一个栖息的港湾,就显得尤其重要。汪曾祺的作品《无事此静坐》,就是最好的回答。汪曾祺的一生经历了很多曲折和不公,但他从不怨天尤人,始终保持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静思往事,如在目底”。万物有心,人间有味。让我们静下来,想事、写文。
生活在和平年代,工作学习有时让我们身不由己,甚至委屈求全。我们不可能有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样的悠然;更不可能“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的快乐逍遥。“来世不可待,往事不可追也。”不如停下脚步,歇一歇,沉下去,静下来,享受独处,对话内心,几省自身,寻找一种适合自己的生活表达方式。面对车马穿梭的空间,不妨在心里修篱种菊,让日子多一点自在欢喜。
静坐、静观、静思、静写、静心。“非宁静无以致远”,万物静坐皆自得,静以修身,知止而后能定,定而后能静。其实,庸人自扰,除了生死,都是小事。化繁为简,举重若轻,有无事的心态,才是人生境界。
无事此静坐,是为了有准备的出发。听一会窗外的鸟鸣、望一轮苍穹的明月、读一篇汪曾祺的作品、哼一段喜欢的小曲、画一幅人间风景、写一点让人看得懂的文字……市井俚语,烟火人间,乐在其中。“万物皆空,唯有心灵永恒,”人来人往,缘聚缘散。知足常乐,随遇而安。静而不孤淡名利,“静而不争远是非”,珍惜自然界的每一个生命,珍惜现在的拥有。
来汪曾祺纪念馆坐坐,来汪迷部落坐坐,你会看见相形之下的自己。
编辑/王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