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16日),四川省文物局、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单位发布了三星堆遗址多学科考古阶段性成果。其中,西北大学的研究团队采取脂质分析和蛋白质组学方法,在出土陶器和坑内沉积物中检测出了猪和牛的蛋白质与脂肪残留。
检测出猪和牛的蛋白质与脂肪残留意味着什么?
西北大学文化遗产学院教授温睿:动物的骨渣主要是在一号坑,但是其他的几个坑里的器物和土壤的残留,能够看到猪和牛的脂肪酸和蛋白质,也就是说是一个完整的祭祀活动。祭祀活动之后,他把祭祀活动的器物做了集中埋葬,对动物的骨骸其实也做了相对集中埋葬,另外一个角度说明这8个坑基本上是同时或者在非常短的时间里面形成的。
结合七号坑发现的家猪牙和一号坑鉴定出的黄牛骨渣,研究团队推断牛和猪最有可能是黄牛和家猪。同时,对祭祀过程中人们的行为方式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西北大学文化遗产学院教授温睿:蛋白质的残留,包括脂质残留,其实它的浓度并不高,非常低。因为首先整个遗址是在鸭子河畔,湿度比较高,而我们整个南方地区的土壤偏酸。再就是三到八号坑,它坑里边经历了一个高温过程,高温实际上对有机物的保存是非常不利的,蛋白质很大程度上降解了。
专家明确判断三星堆遗址祭祀坑形成前存在仪式性活动,祭品分为祭牲和祭器两种。 从三星堆祭祀坑出土的器物来看,祭器中的铜尊、铜罍、牙璋、玉环等,专家普遍认为与中原文化紧密联系。
抽丝剥茧 寻迹丝织物的秘密
研究发现,三星堆遗址出土的丝织品中,平纹织物是最为普遍的组织结构。这种织物通过经纬线一上一下的编织形成,一般被称为绢。同时,在二号坑出土铜眼泡上发现绮,以不同经线反射光线的能力不同,形成暗花图案,属于较高档的丝织品。此外,还有斜编织物的存在,这是一种两组经线交叉编织的原始方法。
中国丝绸博物馆研究馆员周旸:我们在这个青铜网格器上面,清理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样品,就是多层织物。它是很小的一块样品,但是可以非常清晰地分成三层,然后最上面是一层比较织密的绢,中间一层是相对比较稀疏的,也是一个平纹织物,最下面一层是一个斜编织物。绢它是需要有织机的,用织机来把它给制造出来的,编织物就是靠手编就可以的,所以就可以看到,其实人们对于丝的运用应该是比较多样化的。
根据已经发现的不同种类的织物,研究团队提出了三种可能的织造方式:“原始腰机”,以人的身体作为机架的原始织机。双轴织机或踏板织机的织造方式,以及提花织机的织造方式。
中国丝绸博物馆研究馆员周旸:丝绸在祭祀坑里面发现,其实把丝绸的功能从一个普通的服饰面料提升到一个比较形而上的精神层面。还发现了一些可能是织机的部件,比如说玉刀,它很有可能是用来打纬的,那么更加地能够验证当时人们丝绸的生产工艺,我们有了比较重要的一些考古学实证。
文/记者 田云华 李朕 陈鑑开 广汉台
编辑/朱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