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9日,日本软银集团公布的2023财年第二季度财报显示,由于旗下愿景基金投资失败,2023财年上半年净亏损达到1.41万亿日元,约合人民币680亿元。软银集团旗下愿景基金对美国“联合办公空间”公司(WeWork)的投资,由于WeWork申请破产而遭受巨亏。公开信息显示,WeWork曾是全美最有价值的初创企业,曾在全球超过150个城市有850多家门店,工位数超过100万个。那么,WeWork是如何走上破产之路的呢?
曾是全美最有价值初创公司
WeWork曾是全美最有价值的初创企业,估值高达470亿美元(3400多亿),根据最新股价,
11月6日,WeWork公司根据《美国破产法》第十一章向新泽西州美国联邦破产法院申请破产保护,以摆脱近年来因巨额亏损而背负的债务。
该公司在一份新闻稿中表示,此次破产申请仅限于WeWork在美国和加拿大的办公地点。 WeWork 在初始文件中报告总债务为186.5亿美元,总资产为150.6亿美元,显然公司已处于资不抵债的境地。
WeWork现任首席执行官大卫·托雷(David Tolley)说,该公司约90%的债权人已同意将债权转换为股权,从而消除了该公司约30亿美元的债务。
软银“最惨投资案例”
据WeWork官网介绍,该公司成立于2010年,由富有创意的亚当·纽曼领导,是一家提供共享办公空间的公司,运营模式不复杂,先通过租赁写字楼的楼层,然后改造成共享办公空间,再出租给企业或个人。它因在办公室供应饮用啤酒以及色彩丰富和轻松的装饰而闻名。WeWork的业务遍布全球,数据显示,2020年底,WeWork在全球超过150个城市有850多家门店,工位数超过100万个,会员数量超45万,营收超过32亿美元。
WeWork成立至今,从未有过任何盈利。从披露数据来看,2016年至2022年,WeWork累计亏损了149.6亿美元(约合人民币1070亿元)。WeWork早就显露出经营模式难以为继之相,但一路依赖风险投资地不断输血走到今天。自其成立以来,WeWork累计融资金额高达120亿美元。
WeWork约56%的流通股由日本软银集团旗下愿景基金的子公司持有。一旦WeWork退出破产程序,其超过5200万股公开交易的股票将分文不值。对WeWork的投资或将成为软银集团“最惨投资案例”。
WeWork为何失败
2019年在软银的帮助下,这家明星独角兽WeWork的估值最高时达到470亿美元。为何四年后,这间公司的高估值几乎蒸发殆尽并申请破产?据当地媒体报道,联合办公初创公司 WeWork 成立于2010年,其打出的是彻底改变了自由职业者、远程工作者和个体经营者的办公空间概念。 该业务一度估值 470 亿美元,在39个国家拥有777个分支机构,共有906,000个工作站和635,000名实体会员。
但是随后,WeWork在IPO文件中披露的巨额亏损情况引发投资者不满,也导致公司在公开募资中失败。创始人诺依曼也被迫离职。随后疫情来袭,全球大多数公司关闭办公室,人们转而在家工作,这也严重打击了公司对WeWork 共享办公空间的需求。
2021年,WeWork最后一次通过一家特殊目的收购公司首次上市,但其也失去了大约98%的价值。公司于8月中旬宣布进行1对40的股票拆分,以确保其股票交易价格恢复到1美元以上,这是维持其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的要求。WeWork股价已经跌至约10美分左右,周一停牌前大约在83美分左右交易。
WeWork面临着过度扩张的后果,手中有许多无法盈利的办公地点。在最风光的时候,签订了数百份长期办公室租约。该公司对这些办公场所进行翻新后再出租,实际上一次转租最短只有一个月。
WeWork曾对监管部门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表示,担忧其无法继续进行运营。由于今年上半年的宏观经济形势不利,共享办公空间需求下滑,公司亏损高达数十亿美元。今年,有多位高管离职。
创始人已创办新公司
软银投资WeWork恐因损失数百亿美元而成“最惨投资案例”。但在2019年被免职的WeWork联合创始人诺依曼也算全身而退。当地媒体报道,亚当·诺依曼已另起炉灶开了新公司,融资3.5亿美元,本人仍是亿万富翁。
诺伊曼在2019年被免职之前曾担任 WeWork 首席执行官,他从该公司2021年的IPO中获得了相当大的回报。作为WeWork的大股东软银向诺伊曼支付了4.8亿美元,以购买其在该公司剩余股份的一半,并由于未完成协议和和解而进一步支付了3亿美元左右 。诺伊曼仍持有WeWork约10%的股份。
之后,诺伊曼创办了另一家新企业—— Neumann's Flow ,风投公司a16向其投入3.5亿美元,目前估值10亿美元。这是一家专注于住宅房地产的投资公司,并已成为WeWork的潜在收购者。
据公开报道,2023年7月,诺伊曼表示Flow将与WeWork进行“竞争或合作”。WeWork宣布破产当天,诺伊曼还发表声明称,“作为 WeWork 的联合创始人,我花了十年时间与一支由使命驱动的团队组成的出色团队一起发展业务,该公司破产的申请令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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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蔺丽爽
编辑/樊宏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