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循声望，22只白色大鸟在山谷盘旋，这是野生动物巡护员在房山拒马河看到的绝美一幕。眼下正是候鸟迁徙季，本应青睐湖泊宽水的白天鹅却再次来到了拒马河的深山峡谷。

说起这童话般唯美的画面，黑豹野生动物保护站站长李理仍难掩兴奋。

“3月6日中午，我们的队员正在站里做饭，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哼哼哼’的鸟叫。”李理说，他做野生动物巡护已经20多年了，对各种鸟的鸣叫和肢体语言再熟悉不过。“哼哼哼”的声音一般是天鹅家长的呼唤，意思是“快跟上”。队员立刻打开大门，果然，峡谷中白鸟展翅，李理抄起相机定格下了这一幕。

20只大天鹅、2只小天鹅正在一起组队飞行，不一会儿，它们降落在拒马河浅滩中稍事休息。

天气转暖，拒马河上厚厚的冰层逐渐消融，水面宽了不少，天鹅游荡自如，能舒展翅膀，也能把头埋在水下吃些根茎、水草。

李理判断，20只大天鹅属于4个家族，另外两只小天鹅则属于掉队的幼鸟，“这是伴飞现象，掉队的鸟儿跟着其他家族一起飞，直到找到自己的种群。”

2010年起，拒马河流域出现了天鹅的身影，最近五年更是年年在此歇脚。

“天鹅喜欢宽广的水域。拒马河地处峡谷地带，其实不适合起降。”李理分析，他认为原因在于当地村民对动物的关爱，让天鹅感到安全。队员们清晨打开保护站大门，常在门口发现纸箱，里头装着受伤的小鸭子、野鸡，有的还附纸条写明受伤的地点和原因。

每年春秋两季，候鸟浩浩荡荡过境京城，黑豹野生动物保护站的队员们总会长途奔袭去官厅水库监测，今年也不例外。

这几天，队员们从官厅水库暂时返回房山的保护站，进行睡袋更换和设备调试。“把物资配齐后，我们会再回到官厅水库。”李理说，说不定在那里，队员们还能与拒马河的天鹅家族再重逢。

摄影/李理

编辑/彭小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