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陈其昌:我知道的鸟类
汪迷部落 2024-10-25 21:00

我写过《我见过的鸟》,颇有不足,根据市政府主编《高邮市园林城市申报材料》鸟类项目,分陈如后,稍加分析,就教熟悉高邮的鸟类专家。老鹰与猫头鹰。同属鹰类,前者比后者更为强悍,飞行快,两只有力的爪子,从天空盘旋于奎楼上空,或运河边银杏树上的蓝天,认准麻雀、小鸡,以至小母鸡,双爪一捉叼住它们,靠长而坚硬的勾形喙,麻雀、小鸡就成了囊中之物,留下一地鸡毛。

雕是人们心目中真正的“雄鹰”,由于体壮而力大,它们不仅能猎取雁、鸭、山鸡、兔等小型动物,还可猎取比它们体形还大还重的大型兽类,如鹿、山羊、狐等,真可称得上是真正的“空中霸王”。毛主席词中:“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智取威虎山》中土匪头子叫“座山雕”,也是说明其是占山为王的一霸。猫头鹰,状如猫头,双眼夜间发绿光,常夜间出动,小鱼麻、雀、小鸡、小甲虫皆可食之,它不及老鹰厉害。

民间说:“夜猫子进屋,不是祸来就是福”,其实无关矣。我有一次遇到猫头鹰,我打开窗户,让它自由飞走。斑鸠与桃花鵽。我家住在焦家巷6号的时候,门厅住卖鱼奶奶及其丈夫,卖鱼奶奶的丈夫是一名猎手,用喷沙子枪打猎。他个高,臂肌、腿肌皆发达,裹青布于膝,打野鸡,野公鸡有彩色羽毛,打野兔、打斑鸠是附带物,当晚收获,次日由卖鱼奶奶售出,野鸡羽毛薅下,不收钱,可卖剧团作道具。也打黄鼠狼,冬天黄鼠狼的“毛”最值钱,可制“狼毫笔”寸许(陆玉山笔店),一支“狼毫笔”是书画家常用的好笔。斑鸠肉少骨头多,不如野鸭的肉香、细、嫩。鵽是因为汪老写了而出名,嘴长腿也长,鵽肉又香又细,过去上不了酒席的,因桃花开时的鵽最好吃,所以又称“桃花鵽”。

杜鹃与百灵鸟常常被人驯化,养在笼中。上世纪八十年代,早晨,卖熏烧的吴老三在自行车笼头处或大车杠上挂一鸟笼,不大,圆形,尺许,并有茶杯,录放机,钓竿到马饮塘或其它小河钓鱼,一边听鸟鸣婉转,音声悦耳,录放机播放歌曲、扬剧,小鱼不要,大鱼带回,后者可作熏鱼,日复一日,不急不徐,像个活庄子。野汉子与马跃子,前者是界首渔民的叫法,它站于围网木柱顶端,飞行极快,一小时飞到高邮,唯一是用长杆布兜,待它们采水后,双双入网,野汉子不大,肉细又香,只能渔民自食,马跃子同属鹬科,就是那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鹬”。马跃子体重,比较笨拙,太平庄上人说,这马跃子一般不捕,其肉粗,味也不美。布谷鸟与啄木鸟。

前者立夏以后,布谷声声:“赶快插禾”,“时光好过”,过去有人也拟鸟叫:“光棍好苦”,也提个醒,切勿浪费青春时光啊!啄木鸟,大树的医生、卫士,人看不见的虫子,它能啄出来,一天下来,要在20多棵树上工作。既充饥裹腹,又保护树木。警方有期刊便取名“啄木鸟”。燕子有认旧巢的习性,外婆家门口屋檐有燕巢,冬去春归。龙奔文化站长家中,又添新燕窝,只好放下灯笼,门口放块硬纸板等鸟粪。有燕窝墙一堵,建立交桥只好重新设计,让路为的是鸟类与人类的和谐,是社会进步的表现。驼鸟是陆高中养的观赏动物,本地原来没有,它长腿短翅,在沙漠上飞行速度极快。清水潭度假村有成百上千的灰鹭、白鹭的在绿色丛林上空飞翔,那里是鸟的天堂。

东方白鹳是高邮供电部门职工的宠物。现又添新伙伴,已多次上中央电视台。大雁在空中飞,或成人字形,或一字形排列。1961年秋季,有一只大雁落在运河东堤外约200米处,我的学生郭天宽将受伤的大雁请兽医救治,一个星期放回天空。我表扬了这个学生,从小爱护动物,精神可嘉。蒋成忠先生为我找到宋代人写的《雁南飞》:“雁南飞,而且鸣。我不爱尔绝非排云健翼,爱尔秋来意气各有适,江湖万里同风声,风声万里秋萧索,知世有苦心者,夜半闻声悲转多。”蒋先生是高邮当代诗词界的领头雁。夏氏新房甫成,十八只鹤在天空盘旋、展翅、奋飞。这是历史上的事实。汪曾祺借李小龙的眼睛,他看到一只鹤,秋天了,庄稼收割了,树叶落了,芦苇都黄了。芦花雪白,人的眼睛空阔,空气非常凉爽,天空淡蓝淡蓝的,淡得像水。李小龙就是汪曾祺。老友吴毓生写过《青天一鹤》,这鹤就是汪曾祺,就是丹顶鹤,在盐城湿地有。

汪曾祺的写作观,林斤澜加以概括:“我行我素小葱伴豆腐/若即若离下笔如有神。”汪老说:“我的小说,上不了头条,爷爷不爱,姥姥不疼。”但是有上万人爱看汪老的12卷书与诗、画,他是一位可敬可爱的老头儿。

编辑/王静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