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秋季，东莞全市各中小学陆续开展研学活动，南都聚焦东莞秋季研学问题，开展了系列报道。记者结合9月以来网上现有的涉中小学研学投诉，公开征集社会建议和意见，发现部分学校在开展研学旅行过程中，存在着费用高昂、强制参与、研学机构选定过程欠透明的问题，仍有待相关部门及学校等各方共同优化，以切实规范东莞市中小学生研学实践教育活动，推动研学实践教育活动健康发展。
目前，研学旅行已成为中小学教育中的重要组成部分。12月15日晚，东莞市教育局称，为了进一步加强对研学工作的指导和监管，积极回应民生关切，针对研学工作的新形势新要求新问题，该局在今年4月印发的《东莞市中小学生研学实践教育活动工作指引》(下称《指引》)基础上，制定出台了《东莞市进一步加强中小学生研学实践教育活动管理若干措施》，对研学活动开展的关键环节、关键部位再细化、再梳理、再强调，全力以赴营造良好教育生态。
问题1
遴选机构
10所学校选中同一家旅行社 有人质疑研学机构招标公平性
今年4月，东莞市教育局联合多部门印发了《指引》，对研学实践教育活动的组织、管理、收费等方面进行了明确。
南都记者注意到，11月15日，有匿名人士在东莞阳光热线问政平台上发布了一则题为《举报中堂教办勾结东莞市华粤旅行社垄断研学》的帖子。该发布者提到，东莞市华粤旅行社“内定了”中堂镇多所学校的研学出行活动，质疑该镇研学招标的公平性，怀疑中堂有关方面与旅行社存在暗箱操作行为。同时，该发布者还称槎滘小学在遴选时不足三家竞标单位现场宣讲，在需要重新招标的情况下仍然选定华粤旅行社，属于违规。此外，发布者还称，该旅行社购买社保人数仅1人，质疑其缺乏实力。
目前，该帖的官方回复显示为:“尊敬的市民，您好!您提出的撤单申请已受理，已为您撤销工单。”
据公开资料，近两个月来，中堂镇多所中小学及幼儿园通过自身的微信公众号分别发布了研学机构遴选公告，拟就2023年秋季研学实践教育活动第三方机构进行遴选。根据中堂多所学校公示的资料，校方在遴选研学机构时，会组织家长代表、教师代表成立第三方机构遴选小组(部分学校包含学生代表)，根据参选单位的资质、经验、服务水平、收费标准和路线设计等，由遴选小组对参选各机构进行综合评分，最终选出负责本校研学活动的合作机构。
记者梳理发现，遴选时间结束后，东莞市中堂镇中心小学教育集团、中堂镇第二小学、东莞市中堂镇第三小学、中堂镇第四小学、槎滘小学、中堂汇文小学、中堂阳光宝宝幼儿园、中堂鹏翔小学、中堂星晨学校、中堂朝阳学校等至少10所学校公示了研学旅行第三方机构遴选结果，中选机构均为东莞市华粤旅行社有限公司。
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资料显示，东莞市华粤旅行社地址位于东莞市中堂镇。企业主营业务活动为旅游业务。其2022年度报告显示，社保参保人数为1人。
11月22日中午，南都记者前往东莞市华粤旅行社位于中堂镇107国道新鹤田路口的地址，其大门关闭，室内未见有人。同日，记者致电该旅行社的负责人，对方婉拒了采访，并建议询问中堂教育管理中心。
镇教管中心：遴选流程符合规定 不存在私下内定
针对前述质疑，11月23日，中堂镇教育管理中心回应南都记者称，对于校园遴选研学机构，该中心已多次召开专题会议，要求各校园严格按规范流程进行公开遴选。各校园也公开机构的注册资金、注册年限、投诉记录、诚信记录、经济纠纷记录、研学组织经验、研学设计方案等方面对机构评选记录。中心非常欢迎广大符合条件的机构参加中堂镇校园的研学遴选。
就槎滘小学遴选程序被指违规的问题，中堂镇教育管理中心介绍，11月8日下午，槎滘小学召开研学机构遴选会议，参加评审成员共15人，其中家长代表10人、学生代表2人、教师代表3人，家长和学生占80%。原报名参加研学遴选的公司有4家，分别是罕步教育科技有限公司、东莞市华粤旅行社有限公司、广东东之旅国际旅行社有限公司和中国国旅(东莞)有限公司。当天实到的有3家，分别是罕步教育科技有限公司、东莞市华粤旅行社有限公司、广东东之旅国际旅行社有限公司；其中，中国国旅(东莞)有限公司联系人在遴选当天说因交通意外，不能参加。整个遴选流程符合相关规定，评审委员会现场评分，不存在私下内定等暗箱操作行为。
针对东莞市华粤旅行社社保参保人数仅为1人的问题，中堂镇教育管理中心相关负责人向南都记者解释，目前研学的相关文件并未设定要求查核社保人数。机构只要是符合正规的招标流程，“也没有说一个公司不能承接多所学校的研学，这方面并没有规定”。
经记者查阅《指引》，当中确未对研学机构的参保人数作出要求。那么，在出行人数成百上千的研学活动中，只有一人参保的旅行社如何组织学生出游呢?
11月24日，中堂镇宣教办相关负责人向南都记者介绍:“旅行社可能接到业务了才会去找(导游)，疫情几年来，很多导游可能都不在旅行社做了，(有需要出团时)可能旅行社会找他们回来，研学方面的政策本身没有对导游是否属于旅行社的员工作出明确规定。”
宣教办相关负责人表示，该旅行社专门做研学活动，过往与中堂的学校合作较多，可能学校家长、老师等会青睐于过往有合作经验的机构。对于过往的研学活动，该旅行社会安排相应的导游前来带团，确认有导游证即可。
问题2
研学基地
指定研学基地才遴选旅行社 质疑是否征询学生家长意见
在学校组织研学的过程中，因涉及费用及第三方问题，校方选择研学机构过程的公开透明，至关重要。在南都记者征集东莞市中小学研学问题和梳理网上线索的过程中，发现也有个别声音关注在校方如何选择研学基地及研学机构的问题上。
一位家长向南都记者介绍，东莞一所私立学校的小学部在研学计划中指定了前往万江某研学基地后，才通过公开方式去遴选旅行社带团出游，质疑学校在确认前往该研学基地的过程中是否有征询大多数学生或家长意见。
《指引》:校方要提高服务机构遴选的透明度
经查阅《指引》涉及“研学基地”的内容发现，学校作为组织主体，根据研学实践教育工作计划，可直接与基地联合开展活动，也可与第三方机构合作开展。该指引还提到，在活动组织前，校方应公开、公正地遴选研学实践基地或第三方机构，招选公告和中选结果(含评选小组人员签名)应公示。
据了解，《指引》明确强调了校方要提高服务机构遴选的透明度。指引称，学校可委托具备资质的研学实践服务机构组织实施研学实践活动，可通过公开邀请组织比选的招选方式确定中选服务单位，参加比选企业原则上不得少于3家。招选公告及中选结果(含遴选研学实践服务机构的评选小组人员签名)要在学校网站公示至少一周。评选小组必须包含学生代表、家长代表、教师代表，其中家长代表不少于60%、学生和家长代表不少于80%。
问题3
研学收费
市内一天研学花费200多元 有家长认为费用过高有负担
因9月以来，网上问政平台有不少东莞的家长针对研学问题提出投诉。为此，南都持续关注并面向社会征集意见和投诉，以期通过媒体报道监督促使中小学研学更加规范。
经梳理家长反映的问题，不少就读小学的孩子参加学校组织的东莞市内一天研学得花费200多元，而读中学的孩子常常需要前往外市甚至出省，动辄上千元或数千元不等。“像我家不止一个小孩，到了秋天学校要开展研学，两个小孩都回家找我要钱，这对于普通家庭而言是笔不小的负担。”家长刘先生称。
一位孩子就读于横沥某民办小学四年级的家长称，孩子在12月13日参加由学校组织的研学活动，前往塘厦欢乐田园，每位学生收费230元，而短视频平台上的团购价格仅需99元，质疑当中的收费虚高。
根据该小学公开的研学实践活动方案，校方组织全体学生900人前往塘厦欢乐田园，收费标准为230元/人，研学实践课程的安排包括“与恐龙同行”以及“梦想田园”。经记者查询短视频平台发现，塘厦欢乐田园提供的团购优惠价格从29.9到130元不等，其中99.9元的项目为“单人全天票+机动游戏”。
12月11日，南都记者以家长身份致电该小学德育处询问收费事宜。一位周姓老师介绍，学校此次研学包含的项目比较多，除了一些特殊的有身高限制之类的项目，都是通票。像孩子们外出的车费、餐费、研究课程费用、保险、饮用水、一整天的活动费，还有导游老师的费用都包含在230元里，这些在短视频平台的门票里是不包含的。
旅行社:包含车费、餐费及另外增添项目
负责此次研学活动的旅行社人员姚先生也向记者作出类似的解释。他称，230元的研学费用包含了车费、餐费以及另外增添的项目。“每个学生50元的车费肯定是需要的，中央厨房为学生们提供的四菜午餐，也需要二三十元。”费用还包含旅行社帮忙购买保险、饮用水等，此外，旅行社还另外增加了项目，让每位学生都可以在欢乐田园里的田地体验种植。
“你自己开车去那里，油费、过路费，加上还在那里吃个饭，费用比这个高多了。”姚先生称。
记者了解到，《指引》也规定，学校、基地、承办机构工作人员不得以回扣或任何其他方式谋取不正当利益。
问题4
是否参加
不参加研学班主任电话就来了 家长投诉“自愿”变成被强制
“本次研学实践活动，家长和学生以自愿为原则自行决定是否参加。”是东莞大部分学校开展研学活动前致信给家长都会提到的一句话。不过，家长反映被强制或变相强制参加研学的声音，却屡见不鲜。
一位长安镇的家长向南都记者提到，近日，他在学校的组织下向旅行社支付了233元，让就读六年级的孩子参加东莞市内某高校从上午9点到下午两点的研学课程，然而参与之前并不能完全体现自愿参加的原则。
他称，学校的研学计划以老师或学校的名义通知让家自愿参与报名，“即便我认为意义不大，可架不住有些家长头脑发热要去的，又是公开个人自愿的情况下，所以有时作为家长很被动”。若以不记名方式来表决，支持参加者达到特定比例后再由个人自愿参加，会更能使得家长的选择不被“道德绑架”。
另有家长黄女士称:“家长不愿意孩子参加活动，刚填了意愿上去，班主任的电话就打过来询问情况了，这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还有匿名家长则提到:“孩子不报名，班主任就在家长群发名单@家长。”
今年11月中旬，还有用户在东莞网络问政平台反映，东莞市常平中学2023年研学项目下发的家长知情书中明确以家长和学生的自愿为原则，不去研学的同学由家长带回家并自行参观博物馆等地方学习获得相应学分，“然而背地里班主任对学生施压，若不去研学的要留校自习三天”。其认为，该知情书的内容属于欺骗家长和学生，通过留校自习的方式强制研学。
东莞市教育局:学校已约谈个别班主任
对此，东莞市教育局作出了公开回应。市教育局称，常平中学在调查中发现，有个别班主任说过不参加研学实践活动的同学会安排在学校自习的话。目前学校已约谈个别班主任，要求班主任要按照学校规定的研学实践方案执行，该校在会上重申了研学实践教育活动以自愿为原则，不得强迫学生参加研学实践活动。对于不参加学校统一研学实践活动的学生，由家长带领学生进行自主研学实践，可以通过志愿活动、劳动实践、社会服务等方式获得相应学分。
前述费用高昂、强制参与、研学机构选定过程欠透明等问题，仍有待相关部门及学校等各方共同优化，以切实规范东莞市中小学生研学实践教育活动，推动研学实践教育活动健康发展。
研学3问
研学的公益性原则能否实现?
广东省教育厅等12部门在2018年发布的《关于推进中小学生研学旅行的实施意见》提到，要建立研学旅行经费筹措机制。各地可采取多种形式、多种渠道筹措中小学生研学旅行经费，探索建立政府、学校、社会、家庭共同承担的多元化经费筹措机制。实际上，该实施意见有效期为3年，虽然实施意见目前已经失效，但高昂的研学费用对于家长的压力并未消失。
在《指引》中，公益性原则被列为基本原则之一，要求研学实践不得开展以营利为目的的经营性创收，对贫困家庭学生应减免费用。
有关部门在组织和保障学校开展研学活动时，应减轻研学支出对于普通或贫困家庭的负担，以及通过监管控制好第三方的合理利润，以切实践行公益性原则。
如何才能不强制参加研学?
《指引》强调，活动坚持家长和学生自愿原则，不得强制参加。“本次研学实践活动，家长和学生以自愿为原则自行决定是否参加。”是东莞大部分学校开展研学活动前致信给家长都会提到的一句话。
不过，从家长反映的情况来看，学校组织开展研学活动的过程中，仍会出现隐性强制的情况。在《指引》文件已经明确作出要求的前提下，校方与家长、学生沟通的实际层面中，如何尽可能地避免家长、学生出现“被强制”的观感，仍需有关部门、学校以及老师拿出更多智慧。
如何让学校遴选研学机构更加透明?
目前，东莞市内已有不少学校根据《指引》开展研学活动，从而积累了优秀的组织研学案例。如有中学会在遴选机构前发布公告，公开邀请家长报名组成遴选小组代表。不过，记者发现仍有部分学校在公开遴选旅行社前，已经事先指定了研学基地，或在公示研学机构中选结果时，未对评选小组人员名字进行公示。
学校组织研学，因涉及费用及第三方，程序更应谨慎和透明。有关部门需要更细致、耐心地督促学校和第三方将程序做足，让每一环节都有据可查，有源可溯，从而尽可能地消除来自外界的质疑。
回应
东莞教育部门出台新措施，“加码”监管中小学研学
市内研学每生200元内 须同时提供免费路线
在市民的投诉及媒体的关切下，东莞教育部门针对中小学研学监管再“加码”。12月15日晚，东莞市教育局表示，为了进一步加强对研学工作的指导和监管，积极回应民生关切，针对研学工作的新形势新要求新问题，该局在今年4月已印发的《指引》基础上，制定出台《东莞市进一步加强中小学生研学实践教育活动管理若干措施》(下称《措施》)，对研学活动开展的关键环节、关键部位再细化、再梳理、再强调，全力以赴营造良好教育生态。
严格规范收费管理
收费超1000元需向上级备案
《措施》要求，严格规范收费管理。研学实践教育活动要坚持公益性原则，不得开展以营利为目的的经营性创收，对贫困家庭学生要减免费用。各校组织研学实践教育活动要由学校、承办机构、家长代表三方共同核算出行成本。费用收取和支出要及时向学生和家长进行公示，确保所有学生和家长知悉。
结合目前实际，东莞试行以下措施一年(从2023年12月至2024年12月):在市内开展研学实践教育活动的，每生每次收费标准一般在200元以内；学校每次组织研学实践教育活动，每生每次收费标准在1000元以下的线路须达到全部可选择线路的三分之二以上。学校如组织开展每生每次收费标准超过1000元的研学实践教育活动的，需做出书面说明报上级教育管理部门备案。学校组织收费研学实践教育活 动的，必须同时提供市内免费研学实践路线，要确保有学生选择的市内免费研学实践路线成功出行，且由学校老师带队。
严格执行自愿参与
不得以任何方式诱导家长学生
《措施》强调，学校要严格执行自愿参与。坚持家长和学生自愿参与原则，要充分尊重学生和家长的选择意愿，不得以任何方式强制、变相强制、诱导、劝导家长和学生参加收费的研学实践教育活动，老师与家长、学生沟通研学事宜时务必按《致家长一封信》的范围和口径进行。
在出行前，对自愿不参加学校组织的研学实践教育活动的学生，学校要在充分尊重家长和学生意愿基础上妥善做好安排，对自愿留校学生要做好学习、生活、安全等保障。有综合实践类学分要求的高中(义务教育阶段学校没有综合实践类学分要求)，应明确告知全体学生和家长，综合实践活动包括志愿服务、党团活动、社区服务、研学实践、职业体验等，学生可通过自行参与或参加学校组织的相关活动获得相应学分，并提供获取相应学分的规范指引。
严格规范机构遴选
中选机构不得转包承办
《措施》明确，要严格规范机构遴选。各学校要进一步加强研学实践教育活动承办机构遴选的公开性、公正性和透明度，对于报名参加招选的服务机构，只要具备相应资质都要允许参与现场遴选。现场遴选前，要至少提前5个工作日通过致家长一封信将举办遴选会的时间、地点、参与遴选的机构名称、遴选主要流程、家长和学生投票权利等事项告知全体家长和学生，要保证每个班级至少派出2名学生和家长代表；对希望参加遴选会的家长，只要报名均可参加；同时还要邀请至少2名督学代表参加遴选会。
学校与中选机构签订协议时要明确约定，中选机构不得将研学实践教育活动转包给其他机构承办。各学校不得与资质不符、存在转包、违规、未兑现服务承诺、出现重大安全事故、信誉差等问题的机构合作开展研学实践教育活动。
严格落实信息公开
评审、费用等五项信息须告知家长
《措施》强调，要严格落实信息公开，其中包括:
需求公开。研学实践承办机构遴选会前，学校要通过校园网、微信公众号及其他多种途径，向社会发布研学实践教育活动需求，让有意向的承办机构在有效时间内报名参与，公布活动需求的时间不少于20个自然日。市教育局和各镇街(园区)教育管理中心要在本单位网站增设研学实践专栏，及时发布学校研学实践需求公告。
方案公开。学校组织制定遴选方案，由遴选工作组审定后，将遴选方案在学校校园网、微信公众号公开发布。方案中必须包括全体参选承办机构的情况(包括企业名称、资质、服务能力、经营记录、课程、收费标准等信息)。
评审公开。学校召开现场评审会遴选承办机构。遴选会时间、地点和主要议程至少提前7个工作日在学校校园网、微信公众号公开，实行开门评审。学校应对遴选会全程进行录像。
结果公开。评审结束后，学校通过校园宣传栏、公示栏、校园网、学校微信公众号等方式对遴选结果进行公示，公示内容应至少包括:中选承办机构简介、路线详情(每日行程)、收费明细(各条线路的学生收费明细和学校派出工作人员收费明细)、食宿标准、交通工具及研学课程(包括课程主题、内容、地点、时长、教育意义)等，公示时间不少于7个工作日。公示期间无异议，或相关反映问题得到有效处理，方可签订合同。市、镇教育管理部门对下属学校研学实践教育活动情况收集汇总后适时公开。
费用公开。活动结束后一周内，学校应将研学实践教育活动详细收支情况(包括收费总额及交通、住宿、餐饮、门票、保险、税金、第三方机构劳务费总额，以及每名学生收费标准和平均每名学生承担的交通、住宿、餐饮、门票、保险、第三方机构劳务费用等)通过班级群、致家长一封信、校园网、微信公众号等方式向家长公开，确保参与活动的学生家长全员知悉。
此外，《措施》还在落实管理责任、加强安全管理、规范路线选定、落实责任追究等方面作出了严格规定。
文/黄嘉丰
编辑/倪家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