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快速发展下，为降低纳税人成本，国家正大力推广电子发票。

最新的一个举措是，8月21日国务院公开《国务院关于修改和废止部分行政法规的决定》，其中对《中华人民共和国发票管理办法》（下称《办法》）进行修订，明确发票包括纸质发票和电子发票。电子发票与纸质发票具有同等法律效力。国家积极推广使用电子发票。

这也是电子发票首次写入该《办法》。《办法》对约二十个条款做出修改或删减，不少内容涉及电子发票相关内容。

北京国家会计学院教授李旭红告诉第一财经，此次发票管理办法的修订是在我国经济发展水平提高，数字经济迅速发展背景下，进一步深化税收征管改革，发挥“以数治税”效能的必然要求。

李旭红表示，近年来，我国大力发展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加快推动产业数字化的转型，整体产业结构及经济增长的动力源发生根本性的转变，在此背景下，我国的市场主体及其交易行为中最初的凭证也会随之而发生变化，其中发票就是记录市场主体交易行为中最重要的凭证，因此我国修订了发票管理办法，充分考虑到了市场主体在数字经济背景下的需要，将电子发票相关内容写入。

“这一方面强调了电子发票具有与纸质发票的同等法律效力，同时，也明确指出了我国积极推广使用电子发票的发展方向，以适应数字经济的发展需求。同时，近日财政部门还印发了《企业数据资源相关会计处理暂行规定》，两个文件相互支撑，为我国企业的财税管理垫定了重要的数字化转型的支持。”李旭红说。

与传统纸质发票相比，电子发票具有无纸化、低能耗、易保存、易查询等优点，能有效降低企业成本近些年被快速推广运用。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进一步深化税收征管改革的意见》明确要求，2025年基本实现发票全领域、全环节、全要素电子化，着力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

李旭红表示，此次《办法》修订的一个特点是为了进一步深化税收征管改革，不断降低纳税人的遵从成本，提高办税效能，同时也反映出我国数字化征管水平在全面提升。

比如，修订后《办法》第五条修改为：“发票的种类、联次、内容、编码规则、数据标准、使用范围等具体管理办法由国务院税务主管部门规定。”

李旭红表示，上述条款增加的编码规则、数据标准、使用范围、税务登记证件等内容，反映我国征管能力提升，发挥“以数治税”效能的体现，未来我国市场主体的数字化财税管理将会从数字身份开始，再通过规范的数据标准、编码规则，会计规则，建立厚实的数据底座，有利于我国进一步发挥我国具有超大规模市场、海量数据资源、丰富应用场景的多重优势，进一步赋能我国的数字经济发展，同时也为纳税人规范高效的税务管理建立良好的基础。

根据修订后的《办法》，第三十八条改为第三十六条，在第一款中的“伪造发票监制章”后增加“窃取、截留、篡改、出售、泄露发票数据”，删去第一款中的“对印制发票的企业,可以并处吊销发票准印证”。

李旭红认为，此次修订的发票管理办法及财政部印发的《企业数据资源相关会计处理暂行规定》都反映出我国政府治理能力的进一步提升。比如上述伪造发票监制章后增加内容，意味着我国已具备了从数据的源头上加强规范管理的法律依据及治理能力。

2015年，税务部门探索发票无纸化试点，迈出发票电子化改革的关键一步。2017年，电子税务局、手机APP陆续上线发票网上申领模块，实现足不出户申领、24小时办理。2019年，增值税发票管理2.0版正式推行。2020年9月，宁波市税务局开出了第一张增值税电子专票，开启了发票电子化改革的新篇章。2021年12月，全面数字化的电子发票工作开始，全国统一的电子发票服务平台建成。目前全面数字化电子发票受票试点工作已扩展至全国所有省市，开票试点已经扩容至十余个省份。全面数字化电子发票工作正稳步推进。

电子发票可以减轻企业成本。此前接受第一财经采访的一家大型保险公司副总表示，经过测算发现，自己所在的企业以前开一张纸质发票成本大概要10多块钱，而改为增值税电子发票后，一张发票成本只要几分钱，一年给企业省了几千万元。（陈益刊）

编辑/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