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谈|家与房,和我们的成长——小说作者与房产业者的对话
北京青年报客户端 2024-07-19 14:00

继《小欢喜》《小舍得》《小别离》之后,鲁引弓“小系列”推出新作《小宅门》。总是能够敏锐把握社会热点话题的鲁引弓,这一次将目光聚焦到年轻人的买房难题。

鲁引弓携新作《小宅门》,7月做客上海链家静安交易服务中心,与上海链家交易管理中心总监吕辉彪、2022年链家全国销冠鲁璐,打开“故事局”,用故事摆渡爱与愁。新书分享会由上海链家品牌中心总监李佳薇主持。

故事回到起点

现场,作家鲁引弓分享了创作的缘起。“我的作品社会议题性比较强,这可能和我做过记者有关。之前的小系列,都是来自高考、小升初、低龄留学等社会议题。当我在马路上、地铁上、办公室工位上,听到大家聊得都是房子,房子又涨了或者房子又跌了。哪怕同个办公室天花板下,不同人对房子的角度也不同。我作为一个媒体人,自然会比较敏感,房子是我接下来的创作主题。”

《小宅门》的故事围绕着一个因房而生的男孩丁咚展开:为赶90年代最后一批福利分房的末班车,丁咚父母认识两周就火线结婚,又因性格不合匆匆离婚,留下了1岁的丁咚作为这场短暂婚姻的遗产;长大后的丁咚意外成为了房产中介,房子成为了他的谋生饭碗。

与房子如此矛盾的中介小哥,一下接到了6张订单,分别来自于大家庭中情况各异的亲戚,以及海归同学雷岚——一个同样深受房子羁绊的人。丁咚被卷入围绕“小宅门”百般腾挪、奔走买房的跌宕历程,在深入房子的过程中,有时一不小心,就直抵了他人生活中的隐秘处。

为完成这部以90后房产中介为主角,浓缩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三代置房史、勾勒出中国式家庭买房众生相的现实题材长篇小说,鲁引弓做足了3年调研采访,寻访近50家中介公司,积累海量案例。新书出版后,在中信银行×中信出版共建“大方阅读生活空间”落地上海链家交易服务中心后的第一场文化活动契机下,以主题的契合度,再回到曾经调研过的品牌之一做客对谈,鲁引弓感叹尤有意义。

上海链家交易管理中心总监吕辉彪分享自己的成长与职业历程。他回忆自己年少时“头顶瓦片、脚踩泥土”、暴雨泥泞的居住环境,感慨自己对房子的渴望比雷岚更深,后来到上海奋力工作、独立买房,亦如雷岚般实现了自己的上升成长。

同时,吕辉彪也在丁咚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职业影子,回忆起入行早期,与丁咚有着同样的经历,阴差阳错令客户错失一年买房资格,并以历时9个月、跑遍相关系统、圆满解决问题,并与客户成为多年好友的经历,成为他印刻在职业灵魂深处的记忆与成长。

心安之处,落地为家

“最近AI是一个很热的话题,关于写作能不能代替AI。书里不是写到六张订单嘛,我觉得每一张AI都写不出来。”鲁引弓解释道,“因为中国人在房子里的盘算和纠结,是AI解决不了的。”

就比如女主人公雷岚提出的“恋爱合伙人”方案。房价日益增长,她一个人只能凑上“半张房票”,和女性朋友搭伙买房子被阻拦后,遇到了喜欢的男生,提出把房子作为共同投资的项目:谈成了是婚房,谈不成也能赚到钱,不错过财富增长的机会。书中雷岚和天帆的恋爱合伙人关系,在现实里也能找到许多相似的原型。

吕辉彪坦言,从业13年常常发现房子就是关系的交织,感叹“卖房卖到他人一地狗血的家事。”作为中介常常因为一套房不由得走入一个甚至几代家庭的深处,那一套房牵连的家庭社会关系背后的隐秘角落被撕开后,我们会困惑:当家都变成一摊资产,那么关系应该怎么分?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理想家。 “90后”金牌经纪人鲁璐分享童年邻居阿姨的一个种满蔷薇花、月季与养着信鸽的美好房子,与好友虽身住豪宅的空寂童年却常到她家蹭饭,对人情味、烟火气的渴望,塑造了她对房子与家的理解。

鲁璐分享了一个真实的买房案例。她曾经接手一位希望购置别墅的女士,前前后后看房数月,总是不满意推翻重来。突然一天,女士将要买下一套外表破旧像是民房的别墅。鲁璐进一步了解才知道,原来女士曾经和父亲有一棵树的约定:在未来家里的院子里种一棵树作为寄托,而这套屡被他人嫌弃的房子恰好有一片开阔的小院。曾经对房子的重重挑剔,也因生命消逝前的一个承诺而烟消云散。长久的房子心结,也因为亲情慰藉而疗愈。

成为家的“摆渡人”,是房产经纪的职业方向

书中最后一章,标题叫做“摆渡人”。经过一年的飞奔疾驰与心灵成长,丁咚一家与雷岚的房子与人生问题都各有了圆满结局。而 “摆渡人”丁咚,则深深触动了身在其中的房产经纪们。

吕辉彪表示,“房产经纪是一种托付,是承诺”。鲁璐认为,“作为房产经纪,更像心理医生、找到买家的郁结”。买房背后都是一个个家庭的精神需求。中国人每个家庭对于买房,安放的其实是自己的心理需求。商业社会下精密的计算、话术的堆叠让买房人更看不清楚人,也看不清自己的真实需求。作为房产经纪,更像心理医生,像丁咚一样,以一颗简单真诚的心,找到买家的郁结。摆渡人,是房产经纪们的职业方向。

鲁引弓也从作家角度阐释“摆渡人”。他认为“摆渡人”是面对困境痛苦,看见彼此的柔软,看见彼此的弱点,给予能量与温暖。核心更是以他人的智慧,丰富我们的内心。以圆融的思维,多角度考虑问题,放下自我执念。而这本《小宅门》只不过是通过房子,来讲我们的活法。

编辑/韩世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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