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说法，中国还有5亿人没有用上马桶，10亿人没坐过飞机，你能不能让这5亿人中的3亿人用上马桶，5亿人坐上飞机，这就是一个很大的需求发掘。”11月8日，在2023金融街论坛年会上，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中国人民银行货币政策委员会委员刘世锦说。

稳增长的新办法是什么？刘世锦在会上称，中国经济要进入稳增长的轨道，关键还是要挖掘新的增长潜能。而现阶段的两大新增长潜能，一是横向需求空间，二是纵向升级动能。

横向需求空间，简单的说就是要缩小中低收入群体与中高收入群体，在终端需求结构上的差距，包括全部消费品和一部分比如像住房等非生产性投资，使中低收入群体的消费水平逐步接近中高收入群体。

纵向升级动能，是指提升产业的技术含量和附加价值，拓展经济的上行空间，包括现有产业的价值链提升、新技术推动新产业或者未来产业的生存与发展。

刘世锦表示，扩大横向需求空间，重点是在需求侧，对稳住包括房地产在内的既有产业意义重大；培育纵向升级动能重点在供给侧，助推新产业的形成和壮大。“简单说，扩大横向需求空间，重在稳增长，培育纵向升级动能，重在促转型和上台阶。”

如何发掘中国经济潜能？当需求不足、增长功能下降时，市场经常发出放宽宏观政策的呼声。

在刘世锦看来，宏观政策对稳增长当然重要，特别对处在低速增长的成熟经济体来说，宏观政策通常起主导作用，政策走向左右增长格局，但对曾经历过高速增长、目前仍处在中速增长平台的中国经济来讲，宏观政策侧重于发挥短期稳定平衡的作用，增长的驱动力主要还是来自结构性潜能。

他认为，从现在到2035年这一段时间，要抓住从现有的人均收入1.3万美元到3万-4万美元的增长潜力。与此同时，还要抓住新技术革命，重点是数字技术和绿色转型带来的增长机遇。需要继续保持相对宽松的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要把注意力更多的转向通过结构性改革发掘结构性潜能。

“当前，我认为我们应该推动短期稳增长、中长期增强发展动能的新一轮结构性改革。”他称，要点是包括以进城农村人口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为重点的需求侧结构性改革，以稳定房地产等既有支柱产业、激发企业家精神、推动产业升级发展未来产业为重点的供给端结构性改革，以扩大有效需求、转换资产负债模式、化解防控风险为重点的资产负债端的改革。

编辑/范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