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陈庆:​​​​​​​​​​​​​​​​​​​仙寓山挖笋
汪迷部落 2024-05-03 16:00

一方山水养育一方人。仙寓山的水土也养育了她的子民。安徽仙寓山以硒茶、养生、民宿和山货著称,而山货之中毛笋和笋干是当仁不让的主角。此次在仙寓山,我和毛嫂也假模假样地做了一次笋农,开开心心地挖笋,累死苦干地挖笋。这次体验超级棒,好玩、值得,套用一句时髦的话:累并快乐着。

近几年,我和毛嫂一年两次去仙寓山,修身养性,享受慢节奏的生活,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休的田园式的生活。这样的日子里,品茗仙寓山的富硒茶,吃着仙寓山的农家饭,呼吸着仙寓山的含富氧离子的空气,带着几本书翻翻读读,走出喧嚣,回归宁静,闲适地感受着大自然赐予的美好,好不惬意。

今年同往年一样,在春茶和春笋上市之即,我和毛嫂如约而至仙寓山,入住在“荷女山庄”。老板娘叶荷女家二宝,刚八岁,他可是个挖笋小高手。放学回家,只要小狗来宝和花宝,再加上二宝同时出现,那必是上山挖笋。手持特制的挖笋小镐,约40厘米长,一头为平扁头,一头为刀扁头,两刀头在一条直线上,与镐柄呈丁字状。平扁头的作用:刨土和清理杂物。将笋周围的土刨开后,刀扁头就派上用场。只需对准已刨开的笋的根部,呈刀砍势,用力一砍,刀落笋断,一根完整的笋就成功地挖出来。在仙寓山小住的日子里,二宝神奇般挖笋,时间之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会有三五根。这让毛嫂羡慕不已,有点眼馋心动,轻言轻语地鼓动我上山挖笋。我不为所动:“来仙寓山是静心休养的,又不是干苦力活的。”毛嫂一时无语。紧接着连续几天,看见从山上下来有背篓的、肩挑的、手提着袋子的,更为特别的是用衣服包裹的各式各样载具装满鲜春笋,毛嫂眼里发光,已从心动变为躁动:“一定要上山挖笋,不去跟你急眼。”我依旧不以为然:“这些个笋能值几个钱,挖一次笋弄的泥不溜秋的,一身臭汗,不去不去,要去你自己一个人去。”此话一出,点了“炮仗”。毛嫂一改往日的温文尔雅,立马圆目怒瞪,从躁动瞬间化成狂动。这种发火状态很少见。不得不从啊!最终还是依了我的领导:毛嫂。正如在世界读书日汪迷部落举办汪迷讲坛阅读分享汪曾祺《多年父子成兄弟》,姚维儒先生读后心得里说的那句话:“父爱则母静,母静则子安,子安则家和,家和则万兴。”在此,我再附上一句:“听领导毛嫂的话,家更和万事更兴。”于是乎,就有了我和毛嫂在仙寓山挖笋的故事。

在大大的仙寓山的山里,挖呀挖,挖到了一个特别特别大的笋呀笋。安徽的仙寓山的笋属雷笋和毛笋,不同于浙江地区的春笋和“黄泥拱”,也不同于福建的闽笋和春冬笋。仙寓山的笋一般会高出地面,按照当地叶村百姓的话说:“用脚踢也能踢出笋来。”说明这根笋很嫩很鲜。在仙寓山叶村还有一奇特的现象,外来游客挖笋,村民非但不制止,反而告诉你什么地方笋多,同时提醒要注意安全,什么地方有蛇虫等等,让人深感叶村民风纯朴、热情待客、诚实善良。我和毛嫂决定在回去的前一天上山挖笋,以保证笋的新鲜度,便于带回家。天遂人愿,在挖笋的前一天,仙寓山下了一场中雨。雨后春笋肯定多,这个挖笋的好时机不可错过。一大早,我们俩便带上蛇皮袋和小镐直奔山顶而去。

上山的小路泥泞湿滑,而且坡度也比较大。我走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探路,不停地提示毛嫂注意安全。在这紧绷的状态下,终于到了山顶的竹林。这时,我不仅要探路,还要注意安全,更要找笋,可谓是一心多用。“啊”的一声,声音超级大,原以为毛嫂发现笋了,急忙回头望,哪料是她大大地摔了一个屁股蹲,四仰八叉地坐在地上。好在她旁边有几根竹子挡着,要不然就十分危险了。是继续找笋,还是铩羽而归?脑海飞速地斗争着,最终还是继续挖笋的想法占据了主导。“哇,哇,哇,一个大毛笋!”一惊一乍地,毛嫂在不远处激动地吼道,声线都变了味。我慢慢地走近,半蹲、弯腰、立稳后,定神一看,的确有一大笋,拱出土约有20厘米。我立马开始干活,先用小镐清理笋周边的竹叶、杂物和泥土,一镐一镐均匀用力清理。边清理边挖,还要看笋的走向,不能操之过急。直至将笋周围的泥土用镐筑挖成一个以笋为中心的圆,挖土深度根据笋的根部长势而定,看到笋的根须即可。这时还不能用刀扁头砍,必须在自己感到很顺手的部位,用镐的平扁头清出外沿10厘米至20厘米,方便用刀扁头时,一刀下去,笋根断的很彻底。外沿完成后,我手持镐,站稳,刀扁头对准笋根,举起,用猛力,刀扁头直落笋根,笋断,完成,一根完整的笋呈现在眼前。看到笋,辛苦劳动后的喜悦无以言表,直接爆棚。第二棵、第三棵……在一处很少有人经过的地方,毛嫂又惊讶地发现一颗高出地面近50厘米的雷笋。按照二宝先前教我们遇到这种笋的方法,毛嫂轻摇晃,再用小镐慢慢清理笋根周围的杂物和泥土。一切妥当,说时慢那时快,刹那间毛嫂飞起一脚到笋根部,只听清脆“咔嚓”一声,脚到、声响、笋断,好不威武。随后响起了那“呵呵呵…...”的鹅叫般的笑声响彻竹林。

两个新笋农用了近两个小时,挖了约30斤新鲜春笋,可以称得上“满载而归”。泥人、泥鞋、臭汗和鲜笋一起回到了荷女山庄。这次也是第一次挖笋,让我们俩留下深刻的印象:挖笋一点也不简单,不仅是个既脏又累的体力活,同时也是个动脑子的技术活。但每根挖来的笋,都可以让我们品味着春天的味道,更有一种每次挖到笋时都有着找到宝藏的感觉,深深地体会到人与大自然融为一起,互生共存。劳动的乐趣、成功的喜悦,远远地超出了笋的实际价值。通过挖笋这件事情,让我明白:所有的事情不经过尝试,不经过自己的辛勤付出,怎能体会成功的愉悦和收获的甘甜,怎能发现自己身上潜藏的价值所在。人生的路上便是如此。在仙寓山挖笋,只是我和毛嫂人生旅程中的一个片断。生活中的每一天每一次都值得珍惜,往后余生无论风雨,同心同力、甘苦相伴……这就是我和毛嫂旅途故事,下次再见!

2024年4月25日

编辑/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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