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4日，枪支暴力悲剧再次在美国上演。在纽约州布法罗市一家超市，一名18岁白人男性开枪造成至少10人死亡、3人受伤，受害者绝大多数为非洲裔，警方称枪击是“出于种族动机的暴力极端主义”。《华盛顿邮报》指出，这是今年以来美国发生的最严重枪击事件，也是近年来植根于仇恨和种族主义的又一起暴行。

枪支暴力是美国社会的“流行病”。根据非营利组织“枪支暴力档案”网站发布的统计数据，美国枪击事件导致的死亡人数从2019年的39558人上升到2020年的43643人，2021年进一步上升到45005人。截至5月16日，美国今年已有16058人在涉枪事件中丧生。美国吉福兹防止枪械暴力法律中心的报告指出，枪支暴力的代价令人震惊，几乎每个美国人一生中至少会认识一个枪支暴力的受害者。“各个年龄段的美国人都担心在音乐会、电影院和教堂发生枪击事件。孩子们在尖利的警报声中，慌忙躲在课桌下避开子弹，此类应对校园枪击案演习，成为一代美国人的集体回忆。”

枪支暴力事件频发的背后，是美国社会根深蒂固的极端枪支文化。美国前总统林登·约翰逊曾说：“枪支是美国犯罪活动中主要的死亡工具，这源自我们漫不经心的枪支文化。”美国以占世界4.2%的人口保有世界46%的民用枪支，总数量高达3.93亿支，每100个美国人就有120支枪。在拥枪派利益集团的推波助澜下，枪支文化在美国社会根深蒂固。全国步枪协会是美国拥枪派最坚实的堡垒，其观点荒谬至极：“开枪的是人而不是枪支，汽车同样可以杀人，为什么不禁止汽车。阻止枪支暴力的最好办法是让更多的好人持枪。”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法学教授亚当·温克勒指出，持枪权与控枪立法本身并不矛盾，问题的根源在于拥枪派组织长期宣扬极端枪支文化，其强大的游说能力导致控枪立法早早被扼杀在摇篮中。

利益集团与政客的金钱瓜葛，是美国枪支暴力顽疾难除的根本所在。正是因为枪支利益集团为政治选举提供大量捐款并通过游说政客操纵政策，美国已有超过25年未通过重要控枪法律。据《华盛顿邮报》披露，2019年，在美国多地相继发生大规模枪击案后，共和党政府曾考虑与民主党合作推动控枪立法，但全国步枪协会接连向白宫打去几十个电话，共和党担心推动控枪将影响其支持率，遂放弃了该想法。美国现任政府在控枪议题上同样雷声大雨点小，直到今年4月才出台监控“幽灵枪”的新规。但即使这样一纸规定，也遭到了共和党人批评，一些拥枪组织甚至表示将对新规提起诉讼。金钱政治将政客与利益集团捆绑，政客在控枪问题上相互攻击、相互掣肘，民众却在付出生命代价。主张控枪的活动人士日前在美国首都华盛顿放置1100多个黑色裹尸袋，组成英文短语“思念和祈祷”，讽刺美国政客在枪击事件发生后例行公事、千篇一律的表态。

枪支暴力顽疾难除，是美国治理失灵的集中体现。美国媒体分析指出，纵观全美近年来的枪击案，从单纯的治安事件到仇恨犯罪、种族主义、贫富分化带来的极端事件，深刻反映了美国治理中存在的诸多难题。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高级研究员托马斯·阿卜特研究发现，美国超过1/4的凶杀案发生在仅占美国人口1.5％的社区内，这些地方的特征是严重贫困、教育水平低下和种族歧视严重。“解决枪支暴力需要政府进行大规模干预，解决包括社会不平等、种族主义、贫困等诸多问题，但受制于美国政治极化现实，这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生命权是最大的人权。一声声枪响击碎了美国所谓“人人得享不可剥夺的生存与自由”的人权幻象，促使人们对美式人权进行深刻反思。如果连大量无辜生命的逝去都无法推动控枪，人们有足够理由怀疑美式民主的成色。

图源/新华社

编辑/王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