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2月17日举行的第二十四届北大光华新年论坛上，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教授张晓波在主题报告中表示，目前小微经营者面临经营困难和信心不足，实际经营情况持续下滑的趋势，利润率走低。随着防疫政策优化，小微经营者信心会有明显提升，经营活动也会有很强反弹。

研究团队通过线上平台随机发放问卷，涵盖实际经营表现、现金流、利润率、信心情况等问题。调查自2020年第三季度开始，每季度进行一次，目前已连续开展九个季度。

小微实际经营情况尚未恢复到疫情前水平

在每次调查中，张晓波都设置了同一个问题：相比2019年同期你的恢复程度如何？根据回答情况，研究团队测算出了小微经营者的实际经营表现指数。以50%为荣枯线，如果低于50%，意味着企业的实际经营情况尚未恢复到2019年水平。

小微经营者的实际经营表现指数

对比历次调查所得结果，张晓波表示，总体看表现指数远低于50%荣枯线，这意味着小微经营者实际经营表现尚未恢复到疫情前水平。从时间趋势上看，过去几个季度呈现下滑趋势，虽然最近一个季度有所反弹，但指标还低于前两年同期水平。

小微经营者信心指数分项指数

对于小微经营者的经营信心，研究团队以市场需求、营业收入、运营成本、雇员规模四个指标构建信心指数。2022年四季度，受访者的信心全面低于50%荣枯线。张晓波表示，这意味着小微经营者普遍对市场需求、营业收入、运营成本、雇员规模等都比较悲观。

近半数小微经营者现金流不足一个月

调查显示，小微经营者的现金流维持时间表现在过去几个季度持续下滑，最近一两个季度虽有所反弹，但低于去年和前年同期水平。

张晓波特别指出，有46.3%的小微经营者现金维持时间短于1个月。这意味着如果封控超过一个月，近半数小微经营者有倒闭风险。

调查显示，小微经营者的净利润率一直不足3.5%，且自2021年第二季度以来，连续6个季度呈现下滑趋势。

小微经营者的压力主要来自何处？调查显示，过去六个季度面临的主要痛点是经营成本与市场需求。变化趋势显示，经营成本压力正有所缓解，但政策不确定性连续三个季度明显上升。

小微经营者面临的主要压力分项比例

张晓波表示，从上季度情况看，经营成本与市场需求带来的压力占比都是43.1%，但过去几个季度上涨最明显的是政策不确定性，达到28.1%。市场需求不足、政策不确定性，很大程度与疫情防控政策有关。

取消查验核酸可提升未来信心指数

调查团队还统计了小微经营者在2022年第三季度做核酸检测的频次与开门时间不足8周的情况。张晓波表示，二者呈现很强的负相关关系。如果每天都做核酸，小微经营者开门不足8周比例就会明显升高，实际经营时间少，这对小微经营者的生产经营活动有负面影响。

开门时间不足8周的小微经营者占比（%），按做核酸频次

从营业收入上看，如果核酸做得越勤，小微经营者营业收入下降的比例也就越高。从平均利润率上看，如果每天一次、两天一次核酸，小微经营者的利润率都是负的，做得都是赔本生意，如果八天及以上做一次核酸，利润率则提升至1.9%。

“在过去几个季度，小微经营者实际经营情况出现持续下滑的趋势，利润率走低，现金流维持情况在小微经营者群体内部出现两极分化的现象，近半数经营者现金流不足一个月。”张晓波指出，目前小微经营者经营困难和信心不足，主要源于疫情防控政策带来的不确定性和需求不足。

最近国家出台了“新十条”防疫措施，张晓波认为，随着防疫政策的优化，小微经营者信心会有明显提升，经营活动也会有很强反弹。

编辑/谭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