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拍卖，充满挑战和不确定性。较之谨慎乐观的预判，结果令人喜出望外。”中国嘉德国际拍卖董事总裁胡妍妍如此评价本季春拍。随着8月19日中国嘉德2020春季拍卖会最后一个专场收槌，疫情后首次春拍交出了答卷：尽管拍品总量缩减、亿元明星拍品减少，但特殊时期的艺术市场依然传递出一些积极信号。

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今年春拍从拍品征集阶段开始，拍卖公司就面临极大的困境——无法在全世界各地征集，也无从与藏家面谈沟通。在此限制下，各家拍卖公司的拍品体量进一步压缩，将“小而精”的路线走到极致。以中国嘉德为例，其本季拍品数量是近年来最少的一次，在此前提下，其成交总价大幅超过总底价，但相比去年也有所缩减。

在中国嘉德本季春拍中，最大的亮点来自周春芽早期作品《春天来了》，该作品是周春芽在中国油画界崭露头角的藏族题材绘画重要代表作，受到了场内外藏家的激烈竞拍，以900万元起拍，竞价很快升至4000万、5000万……最终，以7500万元落槌，加佣金以8625万元成交，大幅刷新了艺术家的拍卖纪录。此外古代书画中的董其昌的《书画合璧山水小景》，以7475万元创大观夜场成交最高价，并刷新艺术家个人拍卖纪录。

总体上，相比往年，本季春拍的天价拍品变得更加稀缺，无论是拍卖公司还是拍场的上的藏家，都更加趋向保守理性路线。唯一一件过亿拍品诞生于8月18日永乐夏季拍卖会上，曾梵志《面具系列1996 No.6》拍出1.61亿元。《面具 1996 NO.6》在2017保利香港春拍曾以1.05亿港元卖出，此次1.61亿元的成交价亦刷新了中国当代艺术的成交纪录。

对此，永乐拍卖现当代艺术部主管李小雯表示，《面具系列1996 No.6》的成绩的确“出乎意料”，该作是市面上少数可流通的曾梵志博物馆级作品，这或许是其受到藏家竞逐的原因。“国内的收藏家已经很成熟并趋于理性，非常了解美术史层面作品的价值和意义。疫情之下，很多收藏家已经很久没有参与线下拍卖会。特殊时期，顶级艺术品的保值性更加突显出来。”

值得注意的是，疫情带来的旅行限制，虽然使一些重要旅外华人艺术家、国外现当代艺术名家作品缺席此次拍卖场，却带来了难得的一次全面检验中国本土艺术家市场价值的机会。本季拍卖，吴冠中、靳尚谊、陈逸飞、周春芽等艺术家作品得到了市场良好的反馈，尤其是周春芽凭《春天来了》创下新纪录，已经与国际一线在世艺术家不遑多让。中国本土艺术力量的凸显，或将促使拍卖公司未来更多从本土资源入手，深耕国内文物艺术品土壤。

疫情的冲击，让2020艺术品市场春拍在不确定中开始，但艺术市场的回馈，揭晓了一个充满期待的答案。

来源/北京日报客户端

编辑/崔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