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苗月与《吾爱敦煌》这部电影有着特别的缘分,2018年初的时候,她读了一片关于樊锦诗的文章,觉得特别适合拍摄成电影,”而且,我当时脑中莫名地就觉得,演这个角色的人应该是陈瑾。“结果在2018年的冬天,该片的出品方之一,甘肃风行影视文化有限公司的制片人就找到我,说准备拍摄一部樊锦诗的电影,希望我能够来执导。我觉得这也太幸运了,我这刚看完故事心动了一下,就有人来找我了,这么好的题材,这么好的机会,让我特别有投入的激情。”
2019年的3月开始,苗月导演三下敦煌进行采访,“采访了一百多位专家、一百多位学者,以及在敦煌研究院的工作者”,采访一直持续到2020年的秋天,此时,已经过去了两年时间。正如《吾爱敦煌》中所说的,博大精深的敦煌文化了解越深就越感到魅力无穷,苗月也觉得这个题材创作起来挑战难度很大,而且资金也一度难以落实,“好在2020年的秋天,峨眉电影集团决定投资,拿出了真金白银,作为影片的第一出品方与甘肃风行一起合作,解决了创作团队的后顾之忧。”
2020年的秋冬季节,《吾爱敦煌》的整个摄制组到达了敦煌,由于疫情的原因,苗月眼中的敦煌变得与往昔有所不同,“秋天就那么静静地来了,那么地美,也那么地寂寞,可以说,我们拍到了2020年最深沉也最寂寞的敦煌秋色。”
735个洞窟、2400余尊塑像、1600年的荣辱兴衰,莫高窟作为东方艺术宝库、世界文化遗产,“入镜”谈何容易。导演苗月表示,这也是本片拍摄的最大难点,“实景拍摄,我不敢奢望,但我最初在敦煌采访的时候,看到敦煌研究院有十个左右的模拟洞窟,这些洞窟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都是一些老先生画,还有技术力量的辅助,才能制作完成,看到这些模拟洞窟,我才觉得这部电影,是可以做成的。”
在写剧本的阶段,苗月把每一场戏哪些戏份必须要在实景洞窟里面拍,哪些是要在模拟洞窟拍的,全部清晰i进行了注明。然后,制片人把剧本里面的这些东西全部提出来,写了一个非常厚的报告,递交给了敦煌研究院,“我们的申请最后得到批准的,不到三分之一,三分之二都给拒了,那我就不停地改剧本。”
最终,在莫高窟的实体窟里拍摄是不允许进灯的,苗月透露,灯光师从北京带了十几块大镜子,然后一点一点地把太阳光反射到洞窟里面,“所以,大家在影片中看到的有一些洞窟的实景空镜里,有明亮的光,那都是我们的镜子反射进去的,不然就拍不出画面。而就算我们在模拟窟里拍的内容,也有严格限制,不是说你随便想进去拍就进去拍的。”
苗月笑说,剧组的每个人在创作的时候都是提心吊胆的,“我们是在一个盛大历史文物现场拍摄,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错误发生,敦煌研究所与我们全组的工作人员都签订了协议,每个人都要保证你不能犯任何的错误,如果犯了,个人承担法律责任。所以,只要现场工作人员把他们各自的工作完成以后,都远远地离开洞窟,真害怕有一点闪失。”
而敦煌研究所也派出了监管人员小李来监督拍摄,苗月形容小李“非常严厉、铁面无私,一点笑容都没有”,“这位年轻人一直紧盯我们的拍摄,到最后,我们全片最后一天拍完了以后,他突然笑了,我都吓到了,我说,原来你会笑啊,然后他说:‘你们终于拍完了,没有犯错误,我也就能松下一大口气’。”苗月表示,这部影片就是要感谢团队,感谢各方的配合才能完成,“如果大家觉得敦煌的洞窟的内容表现有没过瘾的地方,我也希望大家体谅,因为太不容易了,我们已经做到了最大的努力。”
苗月表示,这部影片除了讲述樊锦诗一生专注于敦煌文化研究保护事业,从青丝到白发的生命经历,也在致敬一代代敦煌莫高窟人为传承弘扬敦煌文化所作的探索和努力,“因为影片的篇幅有限,未来还会剪一部相关的纪录片。”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肖扬
编辑/乔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