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陪老爸去年度体检，和他们单位的一拨儿退休老干部一起集合，坐中巴去。等车的时候，我见到的都是我打小就叫叔叔阿姨的人。有趣的是，在车还没有启动之前，一件件噶七噶八的事便接二连三地冒了出来……比如一位在这里已经等了十分钟的叔叔忽然问旁人：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答：305医院。

问：是去视察吗？

答：……是去体检……

问：哦……那我不去了（说完转头回家了）。

一路上，车上的老人们彼此闲聊着天，结合当下时事，讲的却通通都是各自过往的有趣经历，一路上愣是没闲下来。其中也不乏谁谁谁不久前“去”了之类的话题，只是每个人始终都显得很爽朗，口口声声“咱也快啦咱也快啦”……

明媚的晨光下，中巴车吭哧吭哧地横穿过朝阳门、美术馆、沙滩、景山、北海……我忽然注意到路上一群骑着车的高中学生模样的人，这才意识到，今天又是高考第一天。

体检结束大家准备往回返时，我们看到那个之前已经回家的叔叔，又被他女儿单独开车送了来……

文/叶子

编辑/韩世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