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白华锋:致敬皱纹
作家联盟 2024-03-24 19:00

作者|白华锋

“不知不觉我们马上四十五了,你着你这|几年在高原上待的都快变成老头了…”视频的另一头妻子感叹道。透过视频看到自己,才发现眼角的皱紋更深了,额头上的皱紋更多了,头上的白发不知什么时候添了那么多。想起前几天和母亲视频,七十岁了,脸上一道道如刀刻般的痕迹,说不出的悲伤涌上心头。今天再看看妻子,也不知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着看她了,皱紋多了,白发多了,还出现了眼袋,真让人心疼。感慨岁月无情夺去了青孝年华,感慨时光飞逝刻下永不磨灭的印迹。透过窗,看那巍巍昆仑业消然不动,听喀然喀什河奔流向前永不停歇,真是羡慕。皱纹,那是岁月赋子的最残酷的美丽,犹如年轮是岁月留给大树最美的记忆,不应该悲伤,应该致敬。”

致敬皱纹,就是这道道印迹让年少的我没有忧愁烦恼。我的父亲母亲都是农村的民办教师,每月十几元的工资,还有五亩地的收入,家庭生活也还比较宽裕,然而上天却不眷顾温馨的家庭。一个寒冬的雪天,父亲从学校返回冢的途中道過车祸,永远离开了我们,整个冢瞬间崩塌。母亲嚎啕大哭,好多天从失去父亲的悲痛中走不出来。看着母亲整日以泪洗面,我和妹妹不知怎样安慰,唯一能做的就是帮母亲多干点家务。突然有一天,母亲把我和妹妹喊过来说:“你们什么也别想,以前日子怎么过以后日于还怎么过,现在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学习。”母亲柔弱的肩膀撑起了这个家,自天上课,其余的时间就是照顾我们和经营五苗地。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母亲苦度光阴,早起迟眠,我和妹妹上高中、考大学,如今也都各自成了家。特别是我上了军校,当了干部,成了母亲最大的骄傲。母亲在操劳忙碌中退休了,依然过着孤苦伶仃的日子。我和妹妹多次邀她和我们一起住,她总是说:“我一个人愤了,住不惯你们城里的高楼,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就行。”其实我也知道,母亲是不想给我们添乱,不想打搅我们的生活。时间在沙漏的轮回中悄然流逝,花开花谢,一年又一年,留下的自发和皱纹诉说着刻骨铭心的曾经。

致敬皱纹,就是这刀刀划痕让奋进的我没有后顾之忧。妻子大学毕业后,如愿到上海工作,老天为了考验我们的感情,把我发配到遥远的西北边睡。我们间的沟通和交流就是鸿雁传书,那时最幸福的就是写信、寄信、读信,彼此诉说着思念和想念。三年的考验,我们彼此更了解,感情更牢固。为了我她放弃大都市优厚的待遇,为了我的军人梦想,只身来到西北边疆。本想着就可以长相厮守再不分开,由于工作特珠,彼此还是天各一方。不抛弃不放弃,就这样我们彼此鼓励,相濡以沫,在绿色大道上一走就是二十年。她把青春最美的二十年给了我,也给了绿色军营。有了孩于,庭负担更重,她又再次放弃热爱的工作,把全部的爱投在了这个家。作为军人,聚少离多是象常便饭,孝敬父母,抚育孩子,吃喝拉撒全都压在了妻于柔弱的肩上,胳膊有了肌肉,纤细的小手有了老茧。由于常年操老,饮食的不规律,患上了心血管病,为了不影响我、不拖累我,从不抱怨什么,还总是开导我说:“你照顾好自己,我和孩于都好,干好自己的工作,家里有我呢。”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皱纹见证的是我们的爱,我们的执着,我们彼此的牽挂。与你相识是一种缘,与你相恋是一种美,与你相伴是一种福,我愿意与你一起走这美丽的世间路。”

致敬皱纹,就是这条条班驳让坚定的我依然保持初心。成为军人是我的梦想,我很骄傲我依然还在坚持。穷苦孩子出身的我能成为一名军人,能走到今天,我不敢忘组织的培养,不敢忘战友的帮助,也不敢忘身后默默付出的母亲和妻儿,唯有好好工作来回报。二十五载军旅,说快也快,如过眼云烟匆匆过;说慢也慢,每一步的艰辛都诉说着青春过往的曾经。还记得刚到军校的懵懂自己,感觉一切都是新鲜新奇的,还没来得及满足好寄心,一个月的强化训练让我伤痕果果,多少次想临阵逃脱,班长的声声“坚持住,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战胜自己”回响在耳边,为了绿色梦想我坚持下来。还记得扛着红牌到连队,看着扛着密集拐拐的老志愿兵,我就如刚学会飞翔的小鸟被别的鸟妈妈收养一般,诺诺怯怯不知道该干什么、怎么干。老班长告诉我:“排长,有什么不懂不清楚的就和我们说,你是干部我们是兵,服从命令是天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在老班长、连队领导的帮助下,我迅速融入其中。没几年,我也成了主官。还记得成了主官独立带车队奔赴高原,车辆出现故障、发生险情、官兵高原反应等棘手间题按踵而来,手忙脚乱的时候,营领导告诉我:“不要怕,从容应对。”在营领导和老班长的帮助下,困难迎刃而解。此后我也成了营主官。2019年编制调整,我来到新的岗位,驻守高原成了团级干部。每一次摔倒都是成长,每一次考验都是进步,每一次付出都有回报。时间长了,皱纹深了、白发多了,但热爱绿色军营的初心不变。时光飞逝岁月荏苒,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容颜变老,但我们却无法抗拒岁月的痕迹。时光不会倒转、青春不会重来,皱纹改变容颜,却改变不了火热滚烫的心,那道道印痕,正悄悄的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编辑/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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