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辈子》成北京曲剧首个小剧场剧目
北京青年报客户端 2022-10-24 11:11

由培源平台和北京市曲剧团联合孵化、培源·青年戏剧人才培养及剧目孵化平台二期孵化作品、首部小剧场北京曲剧《我这一辈子》,10月22日在鼓楼西剧场首演,北京曲剧以青春力量助力“大戏看北京”。

《我这一辈子》根据老舍先生同名小说改编,原著小说写于1937年,是老舍第一个创作黄金时期的压轴之作,具有挺拔于时代的进步气息。其中的主人公没有名字,正是芸芸众生中的你我。小说以第一人称回忆的方式叙述“我”这一辈子的悲惨遭遇,描述了一个好人在一个恶时代下的穷途末路,揭露了个体在社会变迁中的无助与迷惘,呼唤着公平正义善良世界的诞生。

据此改编的曲剧则以“我”在旧时代坎坷辛酸的人生历程,讲述生而为人的挣扎,真切地表现出陈腐动荡的旧社会背景下,底层小人物无力把握改变自己命运的悲哀。剧中的“我”聪明能干,通晓人情世故,一直在挣扎着做个体面人,却屡遭生活重创,总是事与愿违,落魄潦倒而终。该剧以诙谐幽默的方式唱出了这个世界的现实与沉重,在嬉笑怒骂中饱含着对这个世界的深情和热爱。

作为唯一土生土长于北京的地方戏曲剧种,今年正逢剧种命名七十周年,多年来排演了《茶馆》《龙须沟》《四世同堂》《骆驼祥子》《方珍珠》《离婚》《老张的哲学》《正红旗下》等老舍经典作品,北京曲剧《我这一辈子》则是对当代小剧场戏曲创作的一次探索和突破。在北京市曲剧团团长崔迪看来,《我这一辈子》含金量很高。“该剧也是北京曲剧真正意义上的首个小剧场剧目,剧种命名七十周年之际推出这部作品带有鲜明的探索意味,拓展了北京曲剧的舞台空间,对剧团人才梯队的培养和建设也有重要意义。”

据悉,北京曲剧《我这一辈子》的剧本曾获2021年第六届老舍青年戏剧文学扶持奖励计划优秀剧本奖,编剧胡铭帅表示:“老舍先生的文学作品总是关照小人物,这源自人民艺术家内心的人道关切,《我这一辈子》也贯穿着同样的创作动机。小说中的‘我’没有名字,如同路人甲活在历史的夹缝中、社会的角落里。事实上老舍先生笔下的‘我’是清楚明白的,对世事看得透彻,但又改变不了,无奈之下越来越痛苦。正是对人的刻画入木三分,才使这篇小说感动了无数读者。”

谈到剧本创作,胡铭帅表示:“这次创作的创新在于,充分借用戏曲舞台的假定性,将人物的内心世界剖白于众,创造性地提炼了‘纸人’这一舞台形象,芸芸众生幻化为‘纸人’,穿梭周旋于‘我’的身侧,时而扮演剧中人,时而是评述者,无场次的设置,流动的调度,和荒诞的寓言式场面,突显由‘我’而张扬起的意识流。用心灵节奏的变化,完成情节和人物的塑造。特殊的戏剧结构与场面营造,让小剧场的物理之‘小’,恣意出穿越时空的生命之‘大’。”

导演白爱莲多年来对小剧场创作情有独钟,《浮生六记》《十二楼》《思·凡》《染》《一蓑烟雨》等,她的创作伴随着新世纪以来小剧场戏曲发展的历程。首次执导北京曲剧,在她看来,老舍的《我这一辈子》曾改编为电影、电视剧、话剧等不同版本,都颇具影响,这次创排,她希望在戏曲舞台上展现出更多新意。“除了形式感的东西,还想有更文学的表达。《我这一辈子》的创作,正值老舍文学道路上‘第一个高峰’,作家书写了时代变迁对个人的影响,以悲悯之情写人间大爱。里面所有角色以‘我’的叙述为主,‘我’是非常普通的人,有善良有懵懂,有觉知也有麻木,他生存的困境、尊严的困境,是有超越时代的意义的。”

剧中因为“我”曾是个裱糊匠,意象化出的“纸人”,类似古希腊戏剧歌队的形式,意义是多重的,且加强了这出戏的歌舞性。白爱莲介绍说:“戏曲本身就是以歌舞演故事,《我这一辈子》依然是戏曲的样貌。‘我’一直想挣扎着做一个体面人,慢慢发现自己经常被‘纸人’裹挟,被生活磨砺成一个毫无棱角、毫无情感的人,他虽然一直在挣扎,生活却每况愈下。‘我’的这些焦虑和困惑,也是当代观众最能共情共鸣的地方。老舍以幽默的方式表达,用诙谐、调侃、戏谑的方式来叙述悲剧,把北京人隐忍豁达的性格底色展现了出来,我们希望通过‘我’和‘纸人’的互动映照,能体现这样的戏剧矛盾,也呈现老舍的文学风格。”

中国戏曲学院2018级北京曲剧班的毕业生,整建制地参与了北京曲剧《我这一辈子》的排练演出。演员们力争突破以往的表演风格和舞台形式,为北京曲剧在小剧场空间开拓一条新路。剧中主人公的角色年龄跨度较大,加之歌舞表演繁重,对体力和阅历都有要求,但青年组的演员们在导演和形体设计的指导下,相互协助,呈现出了最出彩的一面。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郭佳
摄影/北京青年报记者 王晓溪
编辑/崔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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