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列车上水作业
“吴哥,外面都冒白烟呢,得老冷了!”“听天气预报今天是零下41摄氏度,咱沟儿里的极寒天儿来喽,一会儿咱俩把能穿的衣服都穿上吧,把开水灌进大水壶里,这么冷的天儿,水管子肯定冻了,开水少用不了。”15日4时20分,伊图里河站客运车间上水员吴立平和王文武边聊天边穿戴好防寒工作服,双手伸进在暖气上烤得热乎乎的手套里,吴立平笑跟呵呵地老伙计说,还是这热乎劲舒服啊!随后两人拎着水井钥匙、铁钎子和两大壶开水走进极寒夜幕下的站场……
为列车上水作业
伊图里河站是牙林线上唯一一个旅客列车补水车站,途经的列车都要在这里休息够、喝饱水,才能继续驶进大山深处的莫尔道嘎、满归、加格达奇等地,往返大山与城市间的旅客,在列车上就能品味到富含矿物质、味道甘甜的伊图里河山泉水。夜色中,吴立平来到一号水井旁,用钥匙打开水阀后没有水流出来,他知道这是夜间气温过低、水管中残留的水冻结成冰坨了,借着站场的灯光他拎起开水壶,慢慢地顺着水管浇灌,随着开水越来越顺畅地流进水管,吴立平放下水壶,再次打开水井阀门,一股水流痛快淋漓地冲出水管,他赶紧关闭水阀,低下身子再次盘起水管排水,然后快步走向2号水井,重复试验水管动作,远处,王文武也在试验着其他几个水井,为列车上水做好充足准备工作。在零下四十多度的室外工作了半个小时,两人的帽子、脖套已挂上一层厚厚的冰霜,眼睫毛上更是被呼出的哈气冻成了霜花,热乎乎的手套也变得冰凉,即使再忙活身上的热量也在一点点流失。
5时05分,4167次旅客列车披雪挂霜驶进伊图里河车站,停稳后等候在一旁的吴立平和王文武赶紧给列车上水。吴立平拉着20多公斤重的管子小心而又快速地行走,为他所负责的车厢上水。插水管、开水井阀、返回观察、关水井阀、拨水管、盘水管排水,再奔向下一节车厢,股道间被雪花覆盖,还有刚刚洒出来的水瞬间结成的冰,走起来有些滑,吴立平没有耽误步伐,快步疾走来到第二节车厢,重复着上水的动作,遇到有的车厢注水管冻冰,他的趁手工具—铁钎子就派上用场了,将铁钎子插入注水管用力疏通,将冰块击碎后再进行上水作业。近零下三十摄氏度的气温下,吴立平走得急、干得快,水管溅出的水将防寒服和棉鞋上结上了一层薄冰,走动间唰唰作响,铁制的水管顶部穿过厚厚的手套有着刺骨的寒意,他顾不得拍拍手,只有在将水管插入列车注水口时,才会使劲地拍拍手套上的冰,跺跺有点冻麻的脚……
为列车上水作业
风卷着雪打在吴立平和王文武身上,两个人丝毫没有放慢动作,快疾有序地为列车上水。十分钟后,4167次列车喝饱水,又劲头十足地驶向大山深处,鸣笛响起的那一刻,吴立平和王文武笔直地站立在列车背面,目送列车缓缓驶离。
来不及回休息室暖和一下,两个人赶紧拍掉棉袄、裤子、手套上冻的簿冰,又开始检查各个水井的水管状态,确保水管不结冰、出水顺畅,5时52分,7030次旅客列车上水作业完毕后驶离伊图里河站,已经在严寒中连续工作近两个小时的吴立平真切地感受着寒冷、疲惫,尤其是弯腰盘水管、半蹲为列车上水时,膝关节都在嘎吱作响,觉得骨头都冻得硬梆梆的。他说,“零下四十多度在外面干活真不容易,但是只要一想到旅客在车上能喝到咱这大山里的甘甜山泉水,这些苦和累都不算啥了!”
文/史轶夫 李福多
编辑/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