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天因为有他们而明媚

“我报名去武汉一线，但因为身体原因，院里一开始就把我排除了。”

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重症医学科副主任医师曲晶东说起当时报名援鄂落选，言语中透露着失落。3年前他得了结核，康复后体力下降，应对高强度工作难免有些吃力，医院决定让他留守“看家”。

大年初二，他所在ICU科室就高速运转起来，全员到岗、轮流值班，负责重症患者接收救治。本来院内有4个ICU科室，因3个科室主任前去支援武汉及省内危重症中心，4个科室合并为3个后统一管理，他也承担部分管理及防疫工作。两个月来，危重症病人没有明显减少，加之发热病人筛查，整个科室紧张且有序。

在医院坚守的他，一般晚上八九点才下班回家。他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就是写科普文章，这个习惯他坚持了3年，疫情期间他利用包括下班后一切能利用的时间，给大众科普病毒、常见病和多发病的知识。他写的第一篇新冠肺炎相关文章介绍了什么是病毒、病毒的传播途径以及日常防护知识。

“从1月到现在写了40多篇文章，关于疫情的近30篇，不能保证每天都发布文章，但每天都会更新百家号动态。我女儿就说我，你除了上班就是写文章。”曲晶东说。

新冠疫情暴发后，一批批医护人员奔赴武汉等疫情重灾区域。还有很多和曲晶东一样即使不能去往一线的医生，也在兢兢业业，用自己的方式开辟了抗疫“第二战场”。

“最多的时候一天能接诊300人”

“医生，我咳嗽、喉咙痒，会不会是得了新冠肺炎啊？”

作为耳鼻咽喉科的一位主任医师，陆忠华所在的余姚市人民医院在疫情期间关闭了高风险门诊。在家备班一个月来，工作之余他把大部分时间用到了线上问医咨询。

春季过敏高发，询问咽炎、鼻炎的患者比以往增加了一倍。有个年轻小伙因为急性咽炎发作，对照网上说的新冠肺炎症状，觉得很像，非常担心得了新冠肺炎，又不敢去医院检查，问诊陆忠华后，排除了新冠病毒感染。

“建议他吃药几天后，再来联系我说已经好了。”陆忠华说，“他心理压力非常大，除了给他治疗建议，还要注意心理疏导。”疫情期间，陆忠华是百度健康问医生平台服务用户较多的大夫之一。他说，下午三四点、晚上七八点咨询量最多，深夜也会收到咨询信息。

春季鼻炎、咽炎多发,患者一方面担心得了新冠肺炎，一方面去医院也担心交叉感染，越来越多的人到线上找医生。

一个月来，陆忠华平均每天能接诊150人，一般需要5-6个小时，最多一天能接诊300人。“线上接诊患者问题一般更多，需要更详细地进行沟通，也要更有耐心。”

百度健康问医生免费咨询渠道的及时开通，链接了医生和患者。有数据显示，该平台已为国内网友提供服务超4300万次，单日咨询人次超85万，所有咨询服务由超10万名像陆忠华一样的专业医生在线解答。

半天面诊40人，直播70万人看

有人转战“线上咨询”，也有人第一次走进了直播间。

“口罩能不能洗洗再用？”“高铁上隔着几个位子坐最安全？”“怎么洗手最有用？”……

1月31日，广东省人民医院胸外科主任兼肿瘤中心副主任，主任医师乔贵宾走进了百度健康“战疫直播间”。在春运返程高峰期，进行了一场主题为《春运返程如何做好个人防护》的直播，2个小时近50万观众观看，截至4月初视频累计观看量已超70万。

“我从来没做过直播，这次体验很好。听了我讲的内容后大家也在不停提问，很多问题大家都不了解，有一个人问了就都了解了。”他说。

平日里，他在线下面诊半天接诊40人就几乎到极限，并且不少病人咨询的问题相同。看到这么多人在线上互动他很高兴，他说，要想将医学知识传递给更多人，线上科普能解决掉很多共性问题。

虽然是个60后，但乔贵宾医生却对新形式保持接纳心态，直播、线上问医、科普文章他都在坚持做。

两个半月来，他在百家号上发布科普文章和视频超300篇，平均每天能发4篇，这还不包括百家号状态。此外，他还在百度健康问医生平台上给患者提供咨询服务，每天接诊7-9人。

“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我觉得这个事情很有意义。”虽然日常工作也很繁忙，但他说还是希望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每个咨询花费的时间、精力比线下还多。我会要各种医学资料，研究分析后再回答。但线下很多人可能挂不到我的号，比如外地跑过来也不方便，尤其疫情期间更麻烦，但线上就能找到我。”

近期，他在线上接诊了一位外地监狱民警，这位患者隔离后做胸部新冠排查，拍完胸部CT发现有结节。因为疫情期间乔贵宾一直在科普肺结节，也科普了很多新冠防护知识，包括监狱易爆发高风险区。

“他一直在关注我的内容，就在线上咨询，我马上提醒说你这个结节有问题，等隔离期结束立马来医院找我，凭我的临床经验，我怕他是肺癌。隔离结束他来找我，复查后就给他安排了手术，也确认是肺癌。”他说。

“我一直在思考怎么触达更多老乡”

上海出现第一例新冠肺炎患者后，上海市肺科医院呼吸科副主任医师胡洋第一时间去了发热门诊，一直奋斗在抗疫第一线。但他也一直在思考如何帮助更多人，尤其是偏远地区。

“医生一天到晚24小时不睡觉也就服务几个病人，我认为医生在做好自己工作基础上，还要放大能力，触达更多人。比如直播，我觉得是一种赋能方式。”

1月31日，利用宝贵的休息时间，他走进了百度健康“战疫直播间”。在疫情关注度上升的时刻，针对网上流传的谣言，他进行了主题为《抗疫一线医生来辟谣，你真的了解冠状病毒吗？》的直播科普，150万次播放量。

十多年前，他曾在农村做过两年乡村医生，深刻认识到乡村与一线城市在医疗资源方面的差异，以及农民对医疗知识的缺少。疫情暴发后，他仍旧心系老乡。当接到百度健康直播邀请时，他果断答应。

“做这场直播时，武汉抗疫正吃紧，全国人民都特别需要这方面的知识，这场直播效果非常好，实现了赋能，一下子把我所知道的知识分享给了一百多万人，边际效应放大很多倍。”谈起直播效果胡洋说道。

在他看来，农村因病返贫现象较多，互联网最大特点是连接赋能，实现公平、公正、共享，能把一线城市的医生、医疗技能投射到偏远地区。他认为，有时甚至不一定帮患者治好病，重要的是“常常去安慰，总是去帮助”。

他举了一个例子，全国有超一亿两千万人查出肺部小结节，大概10%左右是肺癌，但社会上对小结节宣传大部分突出结节和肺癌的关系，很多人查出来肺部结节后辗转反侧，不是恶性肿瘤也可能暴瘦十几斤，心理负担加重。通过互联网软件帮病人看一下片子，告诉他不用担心，八九成是良性，就能帮他消解担忧情绪。

“在不脱离医疗行业的前提下，通过互联网实现医生价值最大化，不仅能减轻国家负担，病人也能节省很多时间和金钱。”胡洋说。

奋战在“心理疫区”

正如这几位医生提到的，对于心理疏导，在这场疫情中也不能缺席。

据百度相关搜索报告显示，疫情期间，心理健康问题以38%比例居榜首，甚至超过占比21%的新冠肺炎求证。担心自己感染上新冠肺炎是很多人的焦虑所在。

这片“心理疫区”，国家高度重视，派出一支419人的国家心理医疗队前往湖北，为一线医护人员、患者及家属打赢这场“心理战”提供帮助。与此同时，社会大众心理健康问题同样备受重视，各界纷纷投入其中，打响“心灵守卫战”。

3月5日，作为国家心理医疗队之一、战斗在武汉的湖南精神医学中心援鄂医疗队中的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医疗队，在武汉武昌方舱医院进行了一场特别的直播，介绍了由国家精神心理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湖南精神医学中心、中南大学精神卫生研究所与百度联合打造的“全国抗击疫情心理援助公益平台”。

这个平台面向公众免费提供心理支持、心理疏导等服务，预防与减轻疫情所致的心理困顿，也特别为医护人员开通了专属咨询通道，每位用户每天可进行3次免费线上咨询，百位精神心理科医生24小时在线。

全国抗击疫情心理援助公益平台发起人、国家精神心理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主任、中南大学精神卫生研究所所长王小平表示：“我们作为国家心理医疗队，作为精神科医生加入与临床医务人员的联合会诊的同时，一对一提供心理支持，包括医务人员和患者。因为本次疫情的特殊性，线上和线下的配合是必须的，这样才能服务更多有心理需求的人。”

他认为，随着疫情向着积极方向发展，总体看大多数人能自动慢慢适应、恢复，回归生活正轨，但也会有少数人可能留下比较严重的心理问题。“这时关键就要进行科普，让他们知道有地方可以得到帮助。所以我们也主动与百度百科搭建线上平台，希望有心理问题时能及时寻求帮助。”

中南大学精神卫生研究所副所长、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教授张燕和同事们一起在武汉一线支援，白天参加医疗队联合查房，对重点患者进行精神心理诊疗干预，特别是有过创伤体验的患者，更需要得到帮助。忙碌一天后，晚上睡前也会抽时间去线上给予网友帮助。

如今，湖南精神医学中心心理援助医疗队已返回湖南在酒店隔离。隔离期间，张燕和同事们也坚持在线上与患者互动。“全国精神科医生仅有4万多，我们需要更多科普，让大家知道遇到什么样的想法和思维需要精神心理科医生帮助。尤其随着武汉解封，人们需要更好地适应环境变化，如果有任何问题可以通过线上找到我们。我们后续也会对在线精神科医生做直播专业培训，保证为大家提供更好的专业服务。”

除了平台上要对医生培训，这次疫情也让王小平看到了基层医疗机构的薄弱点。相关专家也在探讨，未来可能从社区培训入手，打造志愿者、社工、心理咨询队伍，再到临床心理治疗、精神科专科医生队伍，构建完善心理服务体系。

王小平认为，未来互联网将对精神心理领域诊疗带来重大影响，不过互联网公司也有要解决的问题，比如要与专业技术完美结合、健全制度法律等。“如果能建立大数据库，借助人工智能，对专业诊疗会很有帮助。”他说。

新冠肺炎疫情无疑是一场持久战，国内防疫工作取得积极成效，离不开无数白衣天使线上线下的努力。在线上，百度健康这个云平台为医生的专业知识和技能插上了“云”翅膀。“云医生”们正如这场全民战疫中的“空军”，同样怀抱必胜的心愿，用信仰、热情和责任坚守在线上抗疫“第二战场”，普惠大众，护卫大众健康。

正因为有他们的守护，这个春天才明媚。

编辑/白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