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会众议院三个委员会4日首次公开针对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弹劾调查的证词。证词由两名证人提供，分别是美国前驻乌克兰大使玛丽·约万诺维奇和国务卿迈克·蓬佩奥的前任高级助理迈克尔·麦金利。

前大使不踏实

主导弹劾调查的众议院情报委员会、外交委员会、监督和改革委员会4日公开约万诺维奇10月提供的证词。

约万诺维奇2016年起出任驻乌克兰大使，今年5月应召回国。

约万诺维奇说，美国助理国务卿菲利普·里克告诉她，特朗普连续多月想要让她“走人”，“令我震惊”。美国驻欧洲联盟大使戈登·桑德兰提醒她在社交媒体“推特”表达对特朗普的支持，否则乌纱帽不保。

在约万诺维奇看来，她5月去职与特朗普支持者造谣不无关系。她提及特朗普的儿子和私人律师鲁迪·朱利安尼在社交媒体批评自己，说“如果你看到总统儿子说‘我们需要把这些小丑撤回来’……作为大使在他国便难以树立威望”。

约万诺维奇说，去年底首次得知朱利安尼插手美国对乌克兰政策。多名乌克兰政府官员当时提醒她，朱利安尼与时任乌克兰总检察长有联系。

约万诺维奇说，特朗普7月与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通电话时提及她，说她“会经历某些事情”，令她“非常担心”、感受“威胁”。

那次通话触发众议院启动弹劾调查。调查重点是特朗普是否下令冻结对乌克兰将近4亿美元军事援助，以换取泽连斯基调查民主党总统竞选人乔·拜登和儿子亨特。

前助理不服气

麦金利是职业外交官，从业37年，曾经出任驻巴西、阿富汗等国大使，9月辞去国务卿高级助理职务。

麦金利告诉弹劾调查人员，促使他请辞的主要原因是，他发现当特朗普支持者中伤约万诺维奇时，国务院没有出面维护那名高级外交官。

麦金利说，他告诉蓬佩奥“这种情况让人无法接受”，先后三次要求蓬佩奥出面保住约万诺维奇，但对方无动于衷。

在麦金利看来，国务院及驻外使节遭到利用，“（从国外）获取负面政治信息，以服务国内政治目的”。他说，外交官驻外工作“本应不受（美国）党派政治”干扰。

众议院情报委员会、外交委员会、监督和改革委员会的主席在一份声明中说，公开证词说明美国外交政策服务于总统的个人和政治利益。

更多证词定于5日公开，由美国驻欧盟大使桑德兰和美国政府前乌克兰问题特使库尔特·沃尔克提供。

现律师不配合

受众议院传唤的4个人4日拒绝配合弹劾调查，包括国家安全委员会律师约翰·艾森伯格。

艾森伯格据信把美乌总统7月通话文字记录转移至白宫安全级别最高的加密电脑系统。

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亚当·希夫说，白宫指示那4人不要配合弹劾调查，明显说明“他们的证词将更有力地证明总统有罪”。

同在4日，另一名关键证人改变想法，同意提供证词。

乌克兰裔美国商人列夫·帕纳斯与朱利安尼关系密切，10月拒绝接受三个众议院委员会闭门质询。他据信曾经协助朱利安尼联系乌方官员，以促使乌方调查拜登父子。

帕纳斯10月背负罪名，无关针对特朗普的弹劾调查。他涉嫌违反联邦竞选财务法，向支持特朗普2020年竞选连任的“美国优先行动”筹款委员会捐款。帕纳斯据信推动美国政府召回约万诺维奇。（杜鹃）

编辑/张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