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大城市的横冲直撞、被拒绝和否定过,我们才会理解,真正属于自己的是什么。”治愈系绘本作家,百万畅销作品《我的路》的作者寂地,历时五年,携新作《不属于我的城市》归来。寂地用清新温暖的绘画,富有感染力的色彩和温暖忧伤的文字,讲述了一个个略带幻想色彩,却又无比真实的故事。
5月13日,寂地与民谣歌手、诗人周云蓬、绘本作家昔酒共聚北京PAGEONE五道口店,展开了主题为“在不属于我的城市,寻找属于我的路”的新书对谈活动。
周云蓬读后称:“《不属于我的城市》是一本关于城市故事的书,它好玩又有点变形,它不是现实主义的故事,它像寓言,又有点魔幻。”昔酒则说:“《不属于我的城市》源自寂地的生活经历,她将很多自己心态的转变都放了进去,更有她的风格以及成长之后的感觉。”
“寂地一直在陪伴着我们成长,她传递着治愈人心的力量给我们,帮我们跨过人生的坎,我们也在很努力地将这份能量传递出去。”见面会上,一位粉丝向寂地表达了十几年的阅读感受。的确,寂地的画和文字,拥有的治愈人心的力量。很多人都可以在寂地的作品中找到属于青春的影子。
2005年,寂地背起行囊,开启了一段长达六年的“人间漂流”。为了减轻最亲爱的母亲突然离世的苦楚,她满世界旅行,乘坐着晚班飞机、早班列车穿过一个又一个城市,听着火车车轮撞击轨道发出轰隆隆的声音,看异国小镇在朦胧的灯光中渐渐后退……2006年,她只身前往北京,租下了大望路一间老旧的小屋。
“躺在床上可以听见管道里传来邻居争吵的声音,闻到别人家的饭菜。我在三十几平方米的小空间里堆满了上千本书、世界各地收集来的小东西、衣服、画具……”寂地在这里通宵画画,将每天的工作排满,不让自己闲着,不给自己时间停下来想一想。
“我以为这间公寓是我在北京奋斗的开始,想不到却是结尾了。”
对以创作为生的漫画家来说,灵感枯竭、表达欲消退,找不到感觉,是再多努力都没有办法弥补的一道坎。创作进入瓶颈期,故事的刻画缺少了细腻感,内容同质化。那些曾经感动人心的句子好像再也写不出来,读者也不像之前那样买账。
创作,曾经是寂地表达自我,与世界连接沟通的方式,但这件原本最开心的事情,现在却变得面目可憎了起来。她机械地重复着工作,画作中的人物越来越没有灵魂,自己跟《失忆症》中的主角一样变得一天比一天透明。“是时候离开这座不属于自己的城市,重新开启一段旅途,寻找属于自己的路了。”
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十几小时的大巴,寂地和爱人员员一起来到了大理,成了最早“逃离北上广”的文艺青年之一。
起初在大理的生活并不十分愉快,那时的大理还没有通快递。寂地有时也会不甘心她的“逃离”,她会责怪员员,说她为他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但情绪过了之后,心里又十分清楚,自己是在撒气找借口,她已经不会再成功了。
定居大理之后,寂地和员员也慢慢将生活拼凑成了理想的模样。“每个人都有一个很深邃的宇宙,如果我们总是看着外面,不去看身边的那个人,就永远也发现不了他的美好。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能够发现员员很多很好的地方,而是互相磨合出来的。”
后来,寂地常常与读者粉丝朋友们分享大理的风景,天上飘着的大片大片的云,地上的绿得发亮的树,还有洱海边上的花花草草。
她也常常把自己对生活的感悟,鼓励自己的话画成小画分享给粉丝。她又一次找回了那种发自内心分享的喜悦感。
“创作《不属于我的城市》的过程让我明白了,创作不是我的工作,而是我的热爱,就算这个世界明天就消失了,再也没有人看了,我还是会继续画下去。创作就是我对这个世界最深的热爱。”当寂地重新回头去看那段“伪装着前进,希望所有人喜欢自己,希望自己融入这座城市”“明明忧郁得不行,还要装作阳光快乐的经历。”她已经多了几份释然,也逐渐明白创作的意义。
记者/王诗尧
来源/中国新闻网
编辑/乔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