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参议院4月21日举行的反垄断听证会上，苹果和谷歌这两家科技巨头对其智能手机生态系统的影响力成为了会议的焦点。

除了国会议员的关注之外，苹果和谷歌在听证会上也面临着包括流媒体音乐平台Spotify和在线约会网站Tinder等知名应用开发者的一系列指控，他们指控大型科技平台不当利用支配地位，破坏了市场竞争。

据CNN报道，在参议院漫长的听证会上，应用开发者表示，苹果和谷歌关于应用内付款和应用升级的规定，让科技巨头能够扼杀竞争对手的服务，并在开发者拒绝遵守时进行报复。

应用开发者的控诉大多针对苹果，因为苹果封闭的生态系统禁止iOS上的应用从苹果App Store之外的任何地方安装；少部分针对谷歌，主要集中在其搜索和广告业务上。

此次氛围紧张的听证会也凸显了过去一年多来，反垄断监管机构对苹果、谷歌、亚马逊、Facebook等科技巨头公司进行一系列的关注后，针对苹果的反垄断审查如何加强。立法者很清楚，此次听证会将会成为立法限制大型科技平台的跳板。

听证会上，参会人员抨击苹果公司对应用内购买数字商品和服务提取30%佣金的做法，苹果辩称，收取费用是为了确保iOS生态系统的安全，让用户能够信赖。

Tinder母公司Match Group首席法律官Jared Sine表示，应用商店的费用现在成为了公司最大的一笔支出，每年可高达5亿美元。例如，如果用户通过Tinder的iOS应用购买了高级会员，则其中30%的费用归苹果公司所有。

“这5亿美元本可以回馈给用户，或者用于增加雇佣员工，投资于新的创新。”Sine说。

Spotify首席法律官Horacio Gutierrez则表示，试图绕过苹果应用内购买（比如让用户直接在网站上付款），寻找替代方案的公司，很快就会发现自己站在了苹果的劣势地位。

“我们甚至无法向用户发送电子邮件，告诉他们升级的方式。”Gutierrez介绍，发邮件并不涉及向苹果支付，他称苹果的合同限制是一种“禁令”。

应用开发者还表示，担忧绕过科技巨头会遭到报复。Sine作证说，在听证会前夕，Google曾联系过Match Group，要求对他们的证词进行解释。

参议员Richard Blumenthal称苹果和谷歌的行为“显然不可原谅”。听完Sine的证词，他告诉小组委员会主席参议员Amy Klobuchar，他认为谷歌这个举动属于恐吓事件，应由参议院进行调查。Klobuchar表示会有这个计划。

对此谷歌公共政策高级主管Wilson White表示他不同意Sine对电话的描述：“我不认为这是个威胁，我们绝不会威胁我们的合作伙伴。”

Spotify指控苹果不正当报复，称因为批评苹果，Spotify被拒绝了应用商店推荐位。对此苹果引用Spotify巨大的商业成功来进行反对。

“我们一直在支持这些业务，没有任何报复的证据。”苹果首席合规官Kyle Andeer说。

Andeer还为苹果30%的佣金结构辩护，称公司从一开始就选择把这些费用用于数字产品和服务，而且大部分的应用开发者都是什么费用都不付的。

“我们现在拥有一个市场，上面有170万个应用程序，”他说，“其中84%不付任何钱。”

但参议员Mike Lee向苹果公司提出了挑战，要求他们解释为何某些服务如网约车平台Uber可以排除在佣金要求之外，而Tinder这种在线约会网站仍要受制于此。

苹果试图向Lee解释其中的区别，称Uber不提供数字商品或服务，因为它涉及消费者叫驾驶员进行物理运输，与之相对，不管是在线约会还是买电子书，“所有的体验都在设备屏幕上进行。”

这个解释在Lee和Sine看来没有道理，因为他们认为苹果和谷歌这样的应用商店运营商“已经实质上获取了互联网并将其转移到应用商店里”。

“他们已经建好了入口，建好了收费站，只要你是一个数字商品和服务，要经过就得付钱，”Sine说，“他们让其他人免费进入高速公路，而我们要说的是，为什么高速公路不是对所有人都一样？”（澎湃新闻记者 承天蒙 综合报道）

编辑/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