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对伊朗“圣城旅”指挥官苏莱曼尼的刺杀，几乎点燃中东火药桶。尽管伊朗其后对驻伊拉克美军基地进行了报复，但目前局势并未进一步升温。

值得注意的是，此次危机中，美国在伊朗的外交利益代理——瑞士，再次起到缓和局势的作用。《华尔街日报》1月10日披露，在苏莱曼尼遇害几小时后，美国就通过瑞士向伊朗传话，敦促其不要让事态升级。其后，瑞士又多次充当双方“传话筒”。

报道援引美国官员的话说，这封加密的传真是通过瑞士驻伊朗大使馆发出的，这也是美伊两国为数不多的直接、保密的通信手段之一。

瑞士驻伊朗大使莱特纳与伊朗总统鲁哈尼  图源：瑞士驻伊大使馆网站

《华尔街日报》称，在随后的几天内，美国和伊朗领导人以此形式进一步交换了信息，两国官员皆表示，这些信息远比政客们公开发表的激烈言辞谨慎。

在苏莱曼尼遇害5天后，伊朗向美军驻伊拉克基地发动袭击，数十枚导弹射向多个目标，但无人伤亡。美伊双方似乎正从敌对边缘向后退。一名美国高级官员表示：“我们与伊朗人沟通不多，但当我们沟通时，瑞士人在传达信息和避免误判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

伊朗驻联合国代表团发言人虽然拒绝就沟通内容发表评论，但表示“我们感谢（瑞士）为在必要时提供有效信件交换渠道所做的努力。”

另一名伊朗官员则表示，在其他交流通道都被毁的情况下，这一秘密渠道提供了一个受欢迎的沟通桥梁。他形容道：“在沙漠中，哪怕是一滴水都很重要。”

美国与伊朗1980年断绝外交关系后，一直由瑞士代理美国在伊朗利益。尽管已经做了40年的美伊“中介”，但报道称，瑞士大使馆此前很少被这样测试过。

一名瑞士外交官透露，用于交换信息的设备由一个安全的瑞士政府网络运行，该网络将驻德黑兰大使馆与伯尔尼的瑞士外交部和驻华盛顿大使馆连接起来，只有最高级别官员才有使用这些设备的秘钥。

美伊两国官员称，3日一早，瑞士驻伊大使莱特纳（Markus Leitner）亲手向伊朗外长扎里夫传递了美国的信息。特莱纳本人拒绝置评这一消息，瑞士外交部则证实双方曾交换过信息，但也拒绝进一步置评。

扎里夫则对信件内容非常愤怒，一名了解情况的美国官员称，扎里夫当时怒斥蓬佩奥是个“恶霸”，还说“美国是所有问题的根源。”

报道称，苏莱曼尼遇害后，莱特纳在一个“低调但高度紧张”的外交任务中斡旋，让双方都能坦率地交流。这也与美伊领导人在推特上的剑拔弩张形成鲜明对比。

1月5日，扎里夫曾致电瑞士大使向美国传达信息，有美国官员表示，双方的声明有助于防止误判，“在与伊朗关系高度紧张时，瑞士人发挥了有效和可靠的作用……他们的系统就像一盏永不熄灭的灯。”

编辑/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