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英国10月31日未能如期脱离欧洲联盟，这一天对议会下院议长约翰·伯科而言仍有特殊意义。他定于当天告别出任10年之久的议长职务。

“脱欧”进程持续3年多，注定让伯科同时收获赞誉和批评。路透社报道，伯科本应置身事外，却充当“裁判兼球员”，成为“脱欧”进程中关键人物。

关键人物

穿长袍、系领带，不停大声叫喊“秩序！秩序！”

伯科因而成为英国政坛最具辨识度的人物之一。因议会下院3年多来屡屡因“脱欧”事宜争得面红耳赤，伯科在一片喧嚣中奋力维持秩序的视频广为传播，让他经常成为社交媒体的热搜人物。

美联社报道，伯科在似乎永无止境的“脱欧”辩论中扮演核心角色。作为下院议长，他有权决定就哪些议案表决、要求哪些人发言，在有人出言不逊时及时制止，就引起争议的议会程序作出裁决。

路透社报道，56岁的伯科自觉不自觉地在部分“脱欧”重大时刻置身府院拉锯战中心。他总会习惯性地选择让议会介入审议和辩论，而非直接允许政府掌控议事权。

按照伯科的话说，他这样做是“寻求增进立法机构的相对权威”，他因而“在任何时间和场合都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道歉”。

褒贬不一

毫无意外地，伯科的行事方式让他在严重分裂的英国议会毁誉参半。

伯科2009年当选议长，已两度连任。他9月9日宣布卸任时，在下院收获持续掌声和致谢。伯科当时激动流泪，断断续续地解释，卸任议长的部分原因是家庭，而他依照传统不能多次连任。

工党党首杰里米·科尔宾和保守党阁僚迈克尔·戈夫当时罕见给出一致好评，称赞伯科致力于维护法律程序。

不过，一些人指认伯科没能保持政治中立。比如，以相同议案不能两次提交议会审议为由拒绝前首相特雷莎·梅的“脱欧”协议付诸表决，本不应就政治事务发声却指认首相鲍里斯·约翰逊让议会休会“辱没”英国的不成文宪法，允许有意阻击“无协议脱欧”的议员快速通过要求“脱欧”延期的法案……

约翰逊10月30日以伯科钟爱的网球为话题对议长一番明褒暗贬，说他不仅是议会程序的“无情”裁判，一些时候也是冷酷的评论员，带有党派色彩的球员，“就像某种失控的网球机，把自己的想法和意见传送到议事厅每个角落”。

对自己的工作，伯科似乎“压力山大”。今年4月1日晚，议会下院就特雷莎·梅版“脱欧”协议的4种替代方案表决，没有一种赢得多数、获得通过。当时的“脱欧”期限定在4月12日。按照英国媒体的说法，“脱欧”进程面临“巨大不确定性”。

伯科在表决结束后用网球名宿罗杰·费德勒和英格兰足球超级联赛球队阿森纳宽慰议员说，“这就是我们身处之地。今晚没有人获胜”，但好在费德勒和阿森纳都赢了，“所以今晚我只能用那些来安慰自己”。（海洋）（新华社专特稿）

编辑/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