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利率下行，但一些中小险企仍选择不行使债券赎回权。

近期，珠江人寿和百年人寿公告，不对2019年发行的相关资本补充债券进行赎回，这些债券今后5年的利率会跳升100个基点。当前利率环境对发债更加“友好”，发债融资成本降低，大部分险企会选择赎回债券，再发新债。而选择不赎回债券的，或主要囿于经营压力和偿付能力水平。

已有多家中小险企不赎回

2月26日，珠江人寿公告，对其2019年第一期资本补充债券“19珠江人寿01”不行使债券赎回选择权，未赎回部分债券利率为7.25%。该部分债券规模18亿元，于2019年3月26日发行，期限为5+5年，前5年利率为6.25%。

此前的2月23日，百年人寿已公告，对2019年发行的20亿元资本补充债券不行使赎回权，未赎回部分债券利率为7.25%，也跳升100个基点。

珠江人寿2019年共发行总额31.5亿元的资本补充债券，为分三次债券。除上述不赎回的第一期外，第二期“19珠江人寿02”于当年6月21日发行，规模8.25亿元；第三期“19珠江人寿03”于当年9月24日发行，规模5亿元。这两期债券临近满5年时，也将面临赎回选择权行使与否。

险企在有权利赎回债券时选择不赎回，近年已不鲜见。例如，2023年11月，幸福人寿公告，对其2018年资本补充债券不行使赎回选择权；2021年11月，长安保险公告，“16长安保险”不行使赎回选择权；2020年，幸福人寿以及被监管接管的天安人寿、天安财险都未赎回满5年的债券。

据华福证券研报，截至2023年9月，市场共出现11只保险债选择不赎回，涉及险企共9家，多数为经营业绩不佳，风险综合评级偏低，同时偿付能力有所弱化的企业。

从最近公告不行使债券赎回权的珠江人寿和百年人寿看，2023年12月，评级机构中债资信评估有限责任公司对这两家公司2019年债券的跟踪评级报告都已延迟出具，因两家公司暂不对外披露财务、偿付能力等相关信息。

这两家公司及其债券评级都已有一定下调。百年人寿2019年债券发行时主体评级为AA，债券评级为A+；到2023年6月28日，主体信用已下调为A－，债项信用等级下调为BBB＋。珠江人寿2019年债券发行时主体评级AA、债项评级AA-，2022年6月28日主体信用等级为A－，债项信用等级为BBB＋，评级展望为稳定。

大部分仍行使赎回权

券商中国记者据Wind统计，2019年共7家保险公司发行资本补充债券，发债规模共计566.5亿元。除百年人寿和珠江人寿外，还包括中国人寿、平安产险、中英人寿、泰康养老、太平财险。这些债券期限都为5+5年，将在今年达到第5年末，相关险企面临赎回与否的问题。其中，中国人寿今年2月已公告，将于3月22日行使“19中国人寿”资本补充债券的赎回权，赎回总额350亿元。

“我们肯定会赎回的。”一位大型保险公司人士向券商中国记者称，债券在第5年末附有赎回选择权，如果发行方未赎回，会对信用有影响。

一位头部券商债务业务高级经理对券商中国记者表示，由于保险公司特别是大型险企没有实质风险，所以到了第5年末时，投资者端不会有发行方赎回的要求，是否赎回主要看保险公司。一般情况下，保险公司作为债券发行人，会根据市场利率情况决定是否行使赎回权，看是新发债券更合适，还是存续旧债更合适。

从发债融资成本看，当前利率较5年前已大幅下降。以债市基准的10年期国债利率来说，今年已跌破2.5%，较2018年下行了100个基点以上——2018年时10年期国债利率处于3.5%—4%区间。

也因此，多数险企都选择赎5年前发行的债券。例如，2023年，中再寿险、英大财险、中再产险、太保财险、人保集团、人保寿险、太保寿险、农银人寿等，均赎回了2018年发行的资本补充债券。

这些行使赎回权的险企中，大多同步发行了新债，且融资成本实现明显下降。如农银人寿，2023年3月新发35亿元债券，债券票面利率为3.67%；而其2018年发债35亿元的利率为5.55%，而若不赎回，这一债券后5年的利率将升至6.55%。再如，人保集团2023年6月7日赎回2018年发行的利率为4.99%的180亿元债券，于2023年6月1日发债120亿元，发债利率降至3.29%。

编辑/范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