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乘风破浪》《飞驰人生》之后,韩寒今年带着《四海》第三度征战春节档,《四海》将于大年初一上映。韩寒以往作品中总能看到火箭、飞机、汽车这些机械元素来承载表达,对于这次《四海》中想用摩托车表达什么,韩寒说:“摩托有离合,人生多悲欢。”
《四海》是一部很孤独的片子,但孤独和爱并不冲突
《四海》的“主人公”包括在码头做摩托车特技表演顺便拉客的年轻人吴仁耀,他多年不见的浪荡父亲吴仁腾;梦想大城市生活的餐馆服务员周欢颂和他浮夸真诚的哥哥周欢歌。一支从没有赢过一场比赛的“不败传说”车队频频出战,一群可笑又可爱的小人物命运交织。阿耀和欢颂都立志活成自己亲人的反面,想彼此取暖,彼此独立,却又总不在一个频道上。世事无常,他们不得不背井离乡,迎接一场未知旅途,阿耀的一身技能竟会用在一个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场合,他的亲情友情和爱情最终又将会是如何……
这是《四海》的“官方故事梗概”,韩寒本人却表示,自己没有想过怎么用一句话去描述《四海》,“有些电影、有些故事一句话说得出来,有些故事一句话说不出来。喜剧、动作、爱情,应该会都有,但是好像类型对于这部电影还不是那么重要的部分,重要的是我在做《四海》的时候考量的事物。”
韩寒认为,电影中的每个角色其实都在漂泊,“我们经常说有家的地方就是故乡,有亲人的地方就是家。其实,有时候一个地理上的家还是蛮重要的。因为你每次去到那个地方,就能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
在韩寒看来,摩托车其实只是承载情感的道具,《四海》是一部在路上的电影,“可能你在电影院里面笑的次数会很多,但你看完以后会觉得它终究还是一部很孤独的片子。但孤独和爱并不冲突,希望大家看完这部电影还是可以感受到爱。”
耗费很多时间去呈现真实的引擎声
由之前作品中四个轱辘的汽车,换为《四海》中两轮的摩托,韩寒坦承拍摄难度高了很多。
韩寒介绍说,拍四轮汽车,无论是用轨道、用炮、用无人机,尤其是用无人机的时候,很多都是遥控的,作为摄影师的操纵者可以在比较远的一个安全距离拍摄。“拍车的时候,你其实可以无限去接近那个车,大不了撞飞一台无人机,为了追求一个好看的镜头,这个损失是可以承受的。但是摩托车就不行,因为是车手在上面开,机器、无人机不能靠得非常近,无人机是不能撞到摩托车车手的,非常危险的,摩托车一定会摔车,会有非常严重的问题,所以拍的时候预案和准备工作就要做很多,而且对于镜头极限的探索尺度就会跟汽车变得不一样。”
韩寒从小就喜欢车,“男生基本上喜欢这个,战斗机、汽车、摩托车,小的时候买玩具,也就是买这些。喜欢这个东西几个月,基本上那些细节都可以把控。”
摩托车的加速从1档换到6档,每一档都有不同的声音,而让韩寒和工作人员耗费非常多时间的,是呈现摩托车最真实的引擎声,“我自己一直以来有一个想法,跟声音指导黄铮老师也一直在为此而努力,就是随着时代的变化,渐渐的都会是电动汽车,电动摩托车,电动了以后,大家都是一样的,全都是一种声音了。所以在这个年代,能够在声音跟影像上多留下一些内燃机时代的摩托车的真实的声音,我觉得还是挺必要的。”
年轻、青春,梦想是人类共同的命题
刘昊然谈到自己饰演的角色吴仁耀(无人要)“人如其名”时,认为阿耀是“特别孤独的一个小孩”,却也非常“努力”。刘浩存认为自己扮演的周欢颂是个一直“在路上”的角色,谈起阿耀与欢颂的关系时,刘浩存认为两人是相互付出、相互依靠、又彼此独立,“很像一对磁铁,转过身就可以拥抱在一起”。
韩寒说阿耀戏里有一句台词是对父亲说的,“以后我的人生就要活成你的反面”。欢颂也有一句词,是“我跟我哥哥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所以,阿耀和欢颂这两个人在交织的时候,也许就跟一般人的交织不一样,因为两个都想成为自己最亲的人的反面,“阿耀和欢颂两个人都很希望为对方做一些事,又愿意为彼此付出,但是又希望彼此独立。”
2014年,韩寒携首部导演作品《后会无期》以6.28亿的票房表现令人眼前一亮。此后,他又陆续在2017年、2019年春节档带来了《乘风破浪》和《飞驰人生》两部电影。在收获不错的票房口碑的同时,韩寒也通过三部作品建立起了独具个性的“韩式幽默”和质感鲜明的作品风格。
对于有人评价他的电影主题都是关于年轻、青春、梦想,韩寒表示,好像90%的电影都是关乎这些的,“哪怕是我们拍敬老院,也一样会关乎青春梦想,因为他们一定会追溯到自己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情。所以,好像也不是我们的片子是年轻的主题,这是人类共同的命题。”
谈及感情,韩寒认为人类感情的付出是相互的,你可能爱他,他不爱你,或者他变了,或者你变了,所以到最后会有一些情感上的变化,“但你如果爱摩托车,你还有一辆摩托车,它是不会变的,它就在那边,所以你会一直爱它,爱很长的时间,它还是你初见的样子。”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肖扬
编辑/乔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