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张海东:童年就是一生
汪迷部落 2024-10-19 13:00

您今年多大,还记得多少自己幼稚园时的生活?追寻童年似乎要用尽我的余生。

一个老人,在他临终前一年(时年76岁)回忆起自己幼稚园时的生活,如对目睹:瓦顶、砖墙、窗户、地板、草坪、滑梯……那封存的记忆犹如一副栩栩如生的油画,一直挂在心里,数十年如一日地用心擦拭,一层不染。

还有那些偶尔听到才会恍若隔世般醒来的儿歌,至今仍能一字一句的复述,旋律依旧。风琴伴着咿咿呀呀的童声,那个幼稚园的歌声感动了自己一辈子——“我至今听到风琴声还是很感动”。老人19岁离家求学,直到61岁再次回到阔别的故乡。

去看望自己的老师时,他写了一首诗当作礼物送给她,其中一句是:但师恩母爱,岂能忘怀!迟暮之年的先生收到礼物哭了一晚,嘴里反复念叨“师恩母爱”,“我教过那么多学生,长大了,还没有一个来看过我!”我们相信,记得先生的不只有这个学生,渴望在现实中看到了代表,代表感恩,代表怀念,代表尊师重教。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师恩母爱”,是的,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先生却清楚地记得,“他进幼稚园的时候还戴着他妈妈的孝!”(他三岁丧母)如今才知先生为何对我特别关心,特别喜欢。因为先生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幼稚园阿姨。

古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之说。阿姨先生,终身为母!《师恩母爱》是1996年9月9日刊登在《江苏教育报》上的一篇汪曾祺的短文。

我想,这其中既有他对中国教育关心,也有他用童年治愈一生的体会。心理学总让人觉得不可靠,但又“毋庸置疑”,有着某种宗教意味,其中有句白话: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这位生活艺术家一生是幸福的。

编辑/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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