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数据、天网、DNA，只能掏排水渠翻垃圾山，反映20世纪90年代刑警故事的刑侦剧《他是谁》在央视八套及优酷网播出以来，却稳稳地占据着网播收视率榜首。监制丁黑、导演鲍成志曾合作《警察荣誉》，在接受记者采访时，鲍成志表示“团队不太研究爆款”，《他是谁》希望回归现实、回归生活、回归平凡人物，展现警察一脉相承的精神力量。

没有高科技的刑侦剧看什么？

老一辈刑警“不破不休”的韧劲令人感动

刚看《他是谁》时，常有观众在弹幕中“支招”：看到派出所要花几天来摸排、统计失踪人口，网友立马想到“有大数据的话，就好办多了”；当张译顺着夜巡警察的提示在小巷里寻找线索，弹幕中立刻弹出“此处需要监控”；而剧中的张译是在国外电影里第一次知道了DNA鉴定技术。    

剧中所处的20世纪90年代，刑侦技术非常有限，但警察并没有因此松懈、放弃。导演鲍成志回忆道：“当时看到《他是谁》的剧本，就被这拨警察对案件的执着所打动。在技术非常有限的情况下，为了破一个案，他们一代又一代人持之以恒，一定要把凶手绳之以法。就像卫国平，为了找到凶手，他把自己后半生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这个上面了。如果这个凶手找不到，他的徒弟会继承他的“遗志”继续追溯这个案件，这种‘不破不休’的韧劲更打动我。”

在走访全国各地的专案组时，编剧吴迪、李芳发现，有些侦破难度极大的命案几乎已经和办案干警的人生交错在一起。“有一个场景我至今难以忘怀，那是在一个派出所采风，看见老所长带着新所长在街的拐角祭奠。后来才知道，那天是他们所一个至今未破的重大命案的首发日，也是这个所每年的惯例。除了告慰逝者，更是提醒全所干警，虽然这块石头一直压在我们身上，但无论要花多少年，只要有一点线索，就要付出百倍努力。终有一天，一定会，也必须要搬开它。”

戏里戏外，警察的不放弃，让《他是谁》有了不同的气质。鲍成志说：“以往的刑侦剧更多是在做悬疑感，我们更希望真实地反映公安干警的这种付出、这种坚持、这种责任。”

为了拍出真实感，剧组也是拼了。剧中在垃圾场寻找尸块的戏份，让观众“隔着屏幕都能闻到味儿”，鲍成志透露，曾考虑过使用特效拍摄，“可能什么都弄得很像，但就是差了‘质地’”。最后，剧组真的买了六七十车真垃圾堆在那儿，拍摄时还赶上雨夹雪，“虽然做了些防护措施，现场还是很辛苦”。

张译再演刑警？

他的执着认真激起年轻演员创作热情

《狂飙》的余温还在，张译在《他是谁》中再一次出演刑警，虽然都有点“一根筋”，都有个话痨徒弟，却演出了截然不同的人生路径。

《他是谁》中的刑警卫国平初入行时稍显稚嫩，但很快成熟起来。为了破案，他“怼”领导、“怼”专家，认准了方向就绝不妥协。在与社会势力的博弈中，他狠起来是“卫无期”，有时也懂得放长线钓大鱼。

对此，鲍成志解读：“所有人都会成长，尤其是那些人生中经历过重大变故或是挫折的人。卫国平最宝贵的一点，是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忘记自己的初心，没有随波逐流，没让自己放松懈怠。虽然他老成了，但依然保持着真诚的心和纯粹的追求。”

剧中，三队队长卫国平与四队队长宋哲之间，一个直愣，一个圆滑，性格不一，工作中也会有冲突，成为看点之一。鲍成志表示：“剧中有很多警察角色之间很生活化的互动，有的挺‘中二’的，这些其实都挺原生态。越是压力大的职业，比如总要面对生活阴暗面的警察，他们越是会找一切机会给自己解压，同事、战友都是彼此的心理疏导员。我们在采访和体验生活中接触到的干警其实都是‘活色生香’的，比一般人更要有趣，这点以艺术的方式放到了剧里。”

张译在各种戏中的临场发挥，他对表演的较真，都是观众津津乐道的。鲍成志赞道：“张译在现场的状态会自带吸引力、凝聚力，他对创作的认真、执着让很多年轻演员自然地就会被激起热情，带出创作欲望，很容易就碰撞出火花。”

文/万旭明

编辑/倪家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