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报
艺术|如果达·芬奇知道蒙娜丽莎被人砸了蛋糕,他会说什么?
后浪艺术 2022-06-09 17:00

5月30日,在参观法国卢浮宫镇馆之宝《蒙娜丽莎》的人群中,一名坐在轮椅上、戴着女性假发的男子突然从轮椅上跳起来,朝“蒙娜丽莎”走过去并将手中的蛋糕砸向画作。

庆幸的是,《蒙娜丽莎》外围的层层保护让画作免受蛋糕袭击。

据说,扔蛋糕的男子被保安带走时开始大喊大叫道:“想想地球吧,艺术家们都想想地球,所有的艺术家都要为地球考虑,这就是我这样做的原因!”

生活在500多年前的艺术家达·芬奇的真实想法是怎样的,我们已经无从得知。但是,在想象的世界里,我们可以和艺术家们畅聊艺术和人生。

法国德鲁奥拍卖行的记者迪米特里·尤阿尼戴斯根据真实艺术史编写了穿越式访谈集《52次穿越时空的对话》,幻想自己和历史上的各位艺术大师聊天对话,听他们“讲述”自己在艺术圈的各种经历。

今天就和大家分享《52次穿越时空的对话》中和达·芬奇对话的部分:

1519 年,克洛·吕斯城堡。弗朗索瓦一世刚从这位托斯卡纳大师的房间离开,大师的健康状况越来越恶化。

迪米特里:前辈,您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接待我,我心中万分感激。

达·芬奇:我还没有完全丧失行动能力。您看,我的胳膊还能动!这就够了,我还能拿起画笔,还能紧握国王向我温柔伸出的手。年轻的朋友,我多么希望能和您换换位置,坐在这把椅子上静静观赏这出古典悲剧,国王弗朗索瓦绝佳地扮演了重要角色。

我们彼此欣赏,我对他怀有深刻的仰慕之情——上帝保佑,他对我也怀有同样的情愫!这甚至让我想到父子之情。如果我苟延残喘的话,那绝对是为他而活。

迪米特里:我刚刚与他相遇,他看上去很沮丧。

达·芬奇:他让我做他身边的首席画师、首席工程师和首席建筑师。实际上,从1508 年起,我就是法国国王的御用画家,那一年我不得不离开佛罗伦萨以求自保。

于是,三年前,这里成了我的新归宿,离昂布瓦兹城堡非常近。您可别被这里的田园美景骗了,这里是聚会交流的理想之所,我很高兴能同时感受艺术文化和乡村文化。

迪米特里: 垂暮之年,远走他乡,这滋味不好受吧?

达·芬奇:如果年轻一点的话,我肯定会恐惧不已。不过,随着时光的流逝,我已经学会了随遇而安,只要那里有美好的事物。

这种对艺术和美的追求来自我的祖母,是她教我去那无人等候的地方。我来到这个世界纯属意外,因为我是一个私生子。

感谢上帝,关于我的出生和身世,我并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原因很简单:我是爱之子,不是罪之子。

我祖上生活在托斯卡纳地区的芬奇镇,离佛罗伦萨不远,我的家族从13 世纪起就生活在那里。不过,现在我移居到了这里,适应得还不错,感谢您的关心。

迪米特里:所以您在芬奇镇就开始绘画、雕塑、写作……

达·芬奇:是的,因为我觉得实践经验比理论教育更重要。

我不会被动地等什么人来教我。特别是在过去几年,我学艺术的时间远比学文学和科学的时间长。所以,在遇到我的第一位老师韦罗基奥之前,我早就投身于雕塑和绘画了。

不过,我的老师是一位全才,他签了很多重要的委托。他在佛罗伦萨的工作室先后培养了波提切利、佩鲁吉诺、洛伦佐·迪·克雷蒂等名家。

佛罗伦萨真是个美丽动人的城市,那时,我身处最美妙的人文主义中心,对北方和东方的文化都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迪米特里:毫无疑问,这是您心之所向。

达·芬奇:在我生命的那个阶段,可以这么说。在前人的启发下,我强烈的表达欲得到了满足,这包括天赋异禀的乔托和马萨乔,他们的壁画作品令我无比震惊。

与这两位大师相比,波提切利简直可笑,您不觉得吗?他的风景画太可悲了……所有我想从绘画中摒弃的东西都在他那里出现了。

我之所以喜爱一片景物,其实是源于对它的感知,哪怕与现实有出入。一片森林,一座高山,即使被当作背景,也应该是令人震撼的!

您可以看到,我会用短小的影线来增加厚重感和透明感。这种技巧被我周围的艺术家广泛运用,我有时会觉得,500年后,人们可能很难分辨出哪些画是我的真迹。

虽说我能一眼看出其中的不同,但还是有部分优秀画家的作品能与我的作品媲美,他们甚至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喜欢和他们一起工作。

迪米特里:您是怎么成为各大首领的政治军事顾问的呢?

达·芬奇:我最初为洛伦佐·德·美第奇服务,他是世人公认的最大的艺术资助人。我30岁时,洛伦佐把我送到了米兰,让我担任艺术大使。我并没有因此感到不快,因为我希望能在伦巴第晋升职位。

米兰公国民富国强、文化开明、工业发达。而且,您也知道,在米兰,军事艺术的地位非常高。战争是野蛮的兽性行为,但有时人们也无可奈何。自此,我开始从画室艺术家转变为科学机械艺术家。

不过,绘画并没有抛弃我,绝没有。恰恰是在米兰,我才得以深入研究后来的独特绘画技法:将整个画面融入阴影中,为出现在光线里的元素赋予真正的精神力量。

迪米特里:您是艺术家、工程师,但也是科学家。

达·芬奇:每位画家都应该懂解剖学。于我而言,这是成为画家的基本要求。

我恰好一直热衷科学领域,并对一切充满好奇:钟表的摆动、编织机的运行……都令我好奇。

给您举个例子吧,一到佛罗伦萨,我就完全理解了建筑师布鲁内莱斯基发明的大理石运输系统和舞台布景升降系统。我自己也参与了一项洗礼教堂的加高工程,不过它的地基是多边形的——为了更好地突出透视效果。

数学和几何,就像音乐一样,是宇宙间万事万物的基础。您看它们带我走向了何处。

(突然间面色惨白)现在,请您让我静静休养吧。我即将离开这个世界,您也无法知道更多我的想法了。待我长眠之后,我将成为未来几个世纪的谜题,甚至是永远的谜题,这绝不会让我不高兴。

(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后浪艺术PostwaveArt)

编辑/韩世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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