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开始拍摄,今年的11月17日,电影《喜马拉雅之灵》终于公映。11月10日,《喜马拉雅之灵》在中国电影资料馆首映,身兼影片导演、摄影、剪辑等多职于一身的曾云辉与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副教授王红卫,中国电影资料馆策展人、电影史研究者、影评人沙丹亮相,与观众做映后交流。
电影《喜马拉雅之灵》展现了千年前珞巴族的原始部落文化,是中国第一部讲述藏医药传奇的影片。影片再现了珞巴族博嘎尔部落的一场生存危机,讲述在疾病蔓延,族人接连死亡的危机时刻,部落青年达芒·另岽为拯救部落,毅然踏上寻找“生命之泉”的故事,是一曲颂唱西藏古老部族生死考验的命运悲歌。
《喜马拉雅之灵》是曾云辉的第一部导演作品,2012年前往青海昆仑山脉和可可西里拍摄‘中国绿色江河’公益短片的曾云辉第一次感受到了藏地的魅力,人迹罕至的雅鲁藏布大峡谷和原始森林以及神秘且鲜有人知的少数民族文化令他十分向往,也萌发了为此创作的想法。曾云辉希望通过影像来讲述珞巴族人的故事,让更多人看到并了解这个民族。更寄望通过对其语言、信仰、生活习俗等文化样貌的呈现,保留珞巴族的文化火种,唤起生活在对面的藏南同胞血缘与文化层面的归属感。
曾云辉还谈及自己反复修改影片画面与音乐的经历,并表达了自己对影片中部分内容的遗憾——他一直想要拍出主人公在雪崩以后割肉求生的片段,但最后没能拍出好的效果便舍弃了。王红卫补充道:“即使今天看到这个片子,你也很难想象它的成本是多少,同时由于曾导专业是学油画的,油画的经历和广告的经验,让他有能力以更加艺术的角度去完成对一个民族的历史溯源。”
王红卫用“震惊”来评价初次接触这部影片的感受,并谈起参与策划监制的经过:“与既有的、带着猎奇性质的电影不同,这完全不是我以前看过的任何一部藏地电影,电影的背景和导演想做的事情特别宏大。”
曾云辉除导演之外,还身兼这部电影编剧、摄影指导、剪辑、调色、预告片剪辑等职位,王红卫表示以往这样身兼多职的导演多是小成本的独立制作,但《喜马拉雅之灵》的画面和制作都是大片级别,曾云辉能够“多面手”地驾驭这样一部影片令人佩服。《喜马拉雅之灵》中叙事和影像的呈现是作为电影导演的还原能力,以对前后时空的还原来完成文化意义上的创造,他认为《喜马拉雅之灵》所代表的电影类型多元化也能够为开拓电影空间贡献力量,对青年电影导演起到启迪作用。
《喜马拉雅之灵》2013年11月开拍,2015年拍摄完成,2016年拿到龙标,但因为找不到宣发公司等原因,直至今年11月才上映。沙丹和王红卫表示完成这部画面恢弘、题材小众的作品需要克服重重困难,没有执着精神很难让作品呈现出现在的效果。王红卫以片尾字幕示例:“那是上亿大片的字幕规模,即使这部电影的定位并不是一部大片。拼命去完成这件事,我欣赏这样的新导演。不管是对于异域文化的热爱还是对电影的执念,我都很感动。”沙丹也称赞影片画面绝美,音乐大气蓬勃,“其中蕴含的人类学价值不用多说,导演一人身兼多职、经年拼搏的坚韧与毅力更令人感动。希望影片上映后,能获得影迷朋友们的关注。这种艺术电影是适合长线、经由对话交流来促进扩散的,最终一步步找到属于它的广阔观众。”
来到现场观影的导演耿军评价说:“以前杰克·伦敦小说里会表达类似的主题,人在绝境里可以靠意志战胜困难。从《赛德克·巴莱》到《喜马拉雅之灵》,这十年间很少有人拍这么有野性、有野味的战胜绝境的电影,向曾导和他的团队致敬。”
谈及影片的叙事主题,曾云辉说:“生死、希望、冒险、信念,这些关键词不管放在哪个民族都能够适用,在危机关头始终有人性光辉的时刻,并非一定要去表现民族内部的某个传说,或者说这些都是只是创作的元素,还是应该放在一个跟所有人相关的话题上。”对于后续系列创作,曾云辉透露已经写好一个有关珞巴族抗英的故事,“一个民族的特殊性,一个是他们的自身文化的特殊性,另一个是族群分布的特殊性,这应该有更多的呈现。”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肖扬
编辑/弓立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