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建党100周年,演员林永健格外投入而忙碌:在献礼剧《理想照耀中国》之《守护》单元中扮演党的珍贵档案保护人张爵谦,电影《长津湖》中出演邓华将军;临近“七一”,他在京更是马不停蹄积极参与各种活动——接受北青-北京头条记者“七一”主题采访结束后半个小时,他要在广电系统的纪念活动上表演诗朗诵;第二天,又即马不停蹄飞赴西藏日喀则边陲进行慰问。
林永健说,作为一名党员,能够在建党百年的伟大历史节点,塑造这些特殊的艺术形象,是很有意义的,他愿意不计时间、不计片酬地做好这件事。
采访结束,工作人员带着熨烫笔挺的正装赶来会合,林永健立刻起身迎上前,从口袋里掏出党徽,亲手认真地别在胸前……无论是生活中的点滴细节还是言谈间的良多感慨,正如林永健所说,党的精神滋养,像潺潺流水,不知不觉地沁入心田,润物无声地走进内心深处。
汶川地震执行慰问任务火线入党
被问到入党过程,林永健泛出兴奋的表情:“我是火线入党!”
林永健回忆,那是2008年汶川地震抗震救灾时。他们一个空军小分队,前往抗震救灾最前沿慰问“上甘岭特功八连”。去的时候风平浪静,直升机顺利到达;回来时天气骤变,飞行中的情形异常险恶,“危险到什么程度?人就像坐在一个蒸笼里,什么都看不见。周围都是山区,完全凭借驾驶员高超的技术在顽强飞行。我们都很紧张,很多同志已经写了遗书”,林永健说,“我们的驾驶员穿着作训服,我从后背能感觉到他的汗在往外渗,可想而知他的高度专注和紧张。”
最终,大难不死的一行人在成都双流机场安全降落。一落地,带队的宣传部长陈作松同志就说:“不是党员的请举手”。林永健至今对当时的场面历历在目:“当时举手的有我一个,还有演员殷桃以及歌舞团演江姐的王莉。首长说,火线入党!因为你们是冒着生命危险到抗震救灾第一线完成任务!”
林永健说,和平年代,火线入党不多了,但那一次我们确实经历了生死,“每次想起来,还是很激动的!”
全情投入《理想照耀中国》
在诸多向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献礼的电视剧作品中,《理想照耀中国》是非常独特的一部——它以不同时期的40组人物和闪光故事,来记录中国共产党诞生一百年以来团结和领导中国人民,高擎理想和信仰的火炬,为实现中华民族复兴的“中国梦”不息奋斗的动人征程。其中,《守护》单元讲述父子两代人守护党的珍贵资料的红色传奇。林永健出演父亲张爵谦,演绎了一个感人肺腑的“守护”故事。
跟这个角色的缘分有些“偶然”。一次,林永健与该剧总导演傅东育在飞机上偶遇。快降落时,“盘算”了一路的傅东育从身后拍了拍林永健肩膀的肩膀说:“我要干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你想不想来?”“行啊,你让我演谁?”林永健也是没有二话。“张爵谦,保护《共产党宣言》,儿子叫张人亚”。林永健当即答应下来,回来立刻开始翻阅剧本和资料。
张人亚同志于192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是中国早期党员之一,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白色恐怖笼罩着上海。在这紧急关头,张人亚不得已将这些重要文件托付给了父亲张爵谦保管。父亲张爵谦排除万难,巧用“衣冠冢”的计策守护了这些珍贵资料数十年。目前这批珍贵文件收藏于中央档案馆、国家博物馆、中共‘一大’会址纪念馆,其中的《共产党宣言》是我国现存最早的中文全译本、中共二大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章程》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的第一部党章。
林永健至今记得第一次看完剧本时,老人带给自己的感动:“老爷子没有文化,很朴素,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很接地气,恰恰是这种平凡中的伟大最有感染力,像潺潺流水,不知不觉地沁人心田,润物无声地走进内心深处。我想这也是我们文艺创作的方向。”
但是,林永健很快发现,关于张爵谦本人,记录下来文字的资料很少。他只能反复研究剧本,琢磨怎么演好这个人物。“按照我的观察和生活经验,越是坚守理想信念的人,他往往话不多。承诺了,就坚定地付诸于行动。这种人往往不会在口头上先表决心,而是用行为去完成”。拿定主意后,林永健找导演商量,提出“能不能让这个老爷子话少一点,甚至不说话。我可以通过眼神表演,用肢体语言去展示他的内心世界。”在这点上,林永健很快跟导演达成了共识。于是,现在观众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位“眼睛不大,但眼神特别坚定,能让人感受到内在精神的”老人张爵谦。
除了一如既往爱琢磨角色、琢磨戏,林永健更用实际行动表达对人物的敬意。《理想照耀中国》中每个故事都是单元剧,原定拍摄档期是5天,林永健再次提出“5天拍不完咱拍7天,7天拍不完咱拍10天。时间和钱都不要考虑,踏踏实实把戏拍好就是最有意义的。”值得一提的是,受到作品主题感染,这部献礼剧整个剧组创作氛围积极而愉快。林永健感慨,“在那里我遇到了一批有思路和闯劲的年轻创作者,平均年龄只有30多岁。作为一个文艺老兵,看到一代代新人涌现,我也很欣慰。”
做人要有良心,创作也要有良心
作为深受观众喜爱的男演员,林永健一双“小眼睛”连同塑造的喜剧形象、生动出彩的人物深入人心。其实,毫无颜值优势的他能走到现在,靠的都是下苦功钻研人物,一个一个人物“啃”下来的。“在生活中我很简单,满脑子都是戏”。当年由他主演《聂荣臻》算是一次转型,“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演聂帅这样的‘大人物’”,外界包括聂帅的家人也持怀疑态度。林永健坦言自己虽然外形上一点不像聂荣臻,但是演的时候很用心。“我希望展现真实的聂荣臻,生活中的聂荣臻”,他在二度创作中突出聂帅的神韵,“我看了聂力阿姨写的回忆录,又在拍摄中边拍边学习。说实话,在这个过程中,我自己也被聂帅的人格魅力深深地感染,有好几场戏,都是含着泪演的。”
林永健说,通过扮演聂荣臻元帅这位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确实令自己获得了很多精神滋养。“比如聂帅艰苦朴素的精神。我去过他家里,看到老爷子的会客厅和书房都在一起,只有十平米左右;还有对子女的严格要求,戏中有好多例子——当年困难时期,能吃一顿肉就是改善生活了,家人拿回来一盘肉。聂帅知道是通过关系拿来的,就坚决要求把肉退回去。”
同样给林永健以滋养的还有新时代优秀共产党员。比如他在电影《李保国》中扮演“人民楷模”的李保国。“几乎塑造的每个角色,观众对我的接受度都是从问号到逗号再到叹号,所以挑战越大,我信心越足。”李保国爱人郭素萍说,林永健多次来找她和家人聊李保国的往事,每次都充满真诚和敬意,而且特别细心,尽量不去碰触家人心底的痛。对林永健的敬业,郭素萍尤为欣赏。“有那么一场戏,冷水就那么劈头盖脸地浇下来,他眼睛都肿得睁不开了,却没听见一句抱怨。这个拼劲儿,跟保国真像。”
对此,林永健并不以为傲:“这是演员的必修课,淋雨也好,土里泥里摸爬滚打也罢,我只是拍戏时这样,而李保国教授却默默坚持了35年。做人要有良心,创作也要有良心,你不动真格的,不下真功夫,不投入真感情,自己都交代不过去,何谈打动观众?”
七一过后,林永健马上要参与电影《钢铁意志》拍摄,扮演来自鞍钢的老工人、全国第一代劳动模范孟泰。深感荣幸之余,林永健创作的信心格外饱满。“我们的主旋律影视作品在市场检验下取得了非常大的进步。越来越真实,越来越往人身上去写、进入人的内心世界。我相信未来我们的主旋律作品一定会更加好看,既有票房又有审美价值,受到更多观众特别是年轻人的喜爱。”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杨文杰
摄影/北京青年报记者 李娜
编辑/贺梦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