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周敦颐《爱莲说》前几句的标点，通常是这样的：“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我觉得应该这样标点：“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莲出淤泥而不染”的“莲”字后面可以不要逗号。

这样标点的理由是：一，“予独爱莲”四个字，应属于上面句子的一部分，“独爱莲”与“独爱菊”“甚爱牡丹”相互呼应，为并列关系。如果是“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等于上来就说爱莲的什么，显得很突兀，应该先说爱莲（承接了上面的话），再说爱莲的什么。总之，从文意的角度来看，我所标点的句子文意流畅，现在通行的句子有些别扭。二，重新标点后，通行版本中的“之”字换成了“莲”字。我怀疑所谓“之”字，或许是写毛笔字时的一个重复符号（“重复号”），即两个小横杠（有时写成带拐弯的点）；因前面已写了“莲”字（“予独爱莲”的“莲”），后面的“莲”字就用重复号代替，有人误以为是个“之”字，变“莲”为“之”，进而成为现在通行的句子。如果能看到周敦颐的书法原件，这个问题就会圆满解决。三，朗读起来，这样标点更舒服。

我的这种标点法，不知前人是否说过，在网上查不到，就写篇小文章表明自己的看法。

如果不对，我就收回。

（徐水涯）

编辑/汪浩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