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学时便以“圣人语录”镌刻进每一个国人思想源流中的圣人孔子，究竟其人何为？其言何意？又如何成为一个儒学集大成者的“精神符号”？其背后有着怎样的境遇与真意？近日，编剧导演黄盈以原创话剧《孔丘——当我们在谈论孔夫子的时候，我们在谈论什么？》，带领观众走入先师孔子的百味人生。该剧作为北京文化艺术基金2022年度资助项目，入选2023年“北京故事”优秀小剧场剧目展演，目前已受国家话剧院的邀请，将于8月赴山东尼山进行大剧场定制版首演。

年少轻狂时，导演黄盈曾将孔子视为符号化了的虚伪之人，而后中戏求学，路遇恩师，毕业入职，转身为师，开始好奇于“我们都知道他说了这样的话，但这样的话背后的规定情境是什么，他在什么人生阶段有了这样的感悟？”

2008年，一个痴迷古典主义的起心动念，从音乐剧《孔丘和他的学生》起笔，到2022年《孔丘——当我们在谈论孔夫子的时候，我们在谈论什么》初稿完结，黄盈历经了十四年的光景。以孔子出生为始，到55岁隳三都失败，告别鲁国作结，几经易稿，终于化作一台全程七小时长的“马拉松戏剧”。之所以并不担心剧目枯燥漫长，是因为，“我想谈的不只是夫子，还有那一时代的人们，以及那一时代跟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们有的可能很成功，有的可能很失败，又或者来回转换，那么在其中我们能看到的是自身的本性。无论英雄还是奸人，我都想把他们带回到我们身边。” 

话剧由一曲钢琴版古琴曲《流水》贯穿始终，是古今新意的通感，是上善若水的凝结，也是导演心细如水的克制。而在舞台布景的设置上，残缺的台阶为观众呈现了阶层流动的过程。无论是服化道的量体裁衣，还是舞美灯光的因地制宜，导演以孔子“克己复礼”的思想一以贯之。

辛卯是导演黄盈在剧中特意为孔子安排的角色。他以养鱼为业，初与孔子志同道合，后因仕途之路与其分道扬镳。黄盈称在某种意义上来讲，辛卯就是孔子的一个镜像。在黄盈心中，孔子有着令他最钦佩的一面，“他没有为了一个结果或者目的改变自己身上的‘质’。他生前的人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但他这辈子最成功的事就是做了一个教书匠，所以被称作夫子。中国人有这样的祖先，是我们成长当中非常幸运的一件事。”

提及该怎样为孔子这样一位圣人画像，黄盈表示，“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我们的身上都有孔子。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很矛盾的一面，有些时候，我们必须在自己的道德观念、价值观念上，与自己搏斗。”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郭佳
编辑/贺梦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