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慢点，过了河就是北京......”话音刚落地，一位身穿蓝色外套、迷彩裤子、头戴鸭舌帽的中年男子将一条手指粗的铁链从木桩上解开，两只焊在一起的铁皮船也随着他手中的缆绳慢慢向河对岸划去，大约一分钟后，渡船靠岸。

这是位于河北香河县王店子村与北京通州区一河之隔的“百年渡口”的一幅普通场景，也因为这个渡口让小李和老李成为周边村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人。

小李名叫李国新（图右），今年57岁，从26岁开始，不管刮风下雨他一直守在这个渡口，为居住在河两岸的老乡服务，是这个渡口的第四代摆渡人。他的师傅李连（图左）看起来比国新还要壮实一些，他是第二代摆渡人，今年72岁，至今还在早出晚归干着摆渡的营生。

2月9日，大年初五，河水被大风吹起了波浪。北青报记者发现冰面被清理出20多米宽的河面用于渡船。“今儿是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李连师傅凌晨5点就破冰，将冰面摇开，送的第一个客人。”据小李师傅介绍以往只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不需要破冰，小船一摇，冰面开了就可以渡船。

在记者拍摄的两个小时期间，小李师傅只回房间里喝了口热水，小李和老李一直在来回摆渡。

小李告诉北青报记者，他们俩分早晚班，一年365天不休息。随着季节的变化调整渡船的时间，只要有人过河，渡船就得开动。单人2块钱、骑自行车、电动车的4块钱、开汽车渡河的10块钱。“十多年了就单人涨了一块钱，身上带着钱的就给点，没有就算了，做摆渡不图挣钱，就是为了周边村民出行方便，要是为了挣钱早就不干这行了。”

初五开始村民陆续过河去北京上班，由于这几天来回的人多，他们俩每天同时上班。

李国新介绍自己是一名退伍军人，渡船就和他在部队当侦察兵时制定炮火发射数据一样，丝毫不能马虎。每次开船前李国新都认真检查一下钢索，他说：“一点都不能马虎，水火无情，小心驶得万年船”。即使经常来往驾驶三轮车的村民，他都要仔细指挥上船。

北青报记者发现只要河边来了人和车，在河对岸的摆渡人立马起身，解开拴着渡船的铁链，即使一个人他们也会摆渡过河接人，从不等待。

村民郑师傅在渡口说：“现在这个百年渡口已变成了两岸的交通枢纽，李师傅他们是实实在在的活雷锋。如果这里能修一座桥就好了。”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黑建军
摄影/北京青年报记者 黑建军
编辑/陈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