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卞玉兰:端午节情愫
汪迷部落 2024-06-10 12:00

清清的粽叶,飘在金黄的田地边。

糯糯的粽子、青壳的咸蛋、一小碗细腻的白糖,这便是在端午节不变的早餐。这印象深刻,我永记心间。我们不必探寻端午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必细说在端午节这天的民俗文化有哪些?但从我记忆懂事起,这一切就知晓。我想说说我对端午节的情愫。

想到白居易的诗歌写实了一切“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确实是呀……金黄的麦子人们顶着烈日刚刚收割好,辛劳的人们又要忙着栽秧。这烈日炎炎,挥汗如雨,叫人脚不颠地,风风火火地忙碌不停……

不过,再忙,端午的前一天下午,妈妈总是忙里偷闲完成一年一次的头等大事,那就是裹粽子。糯米浸泡好,盛在盆里,一叠叠煮过的粽叶浸在清水里,也放在大盆子里。将粽叶一头剪掉,一切准备就绪,妈妈就搬来一张小凳子,开始裹粽子了。裹粽子这活不费力却很费时间。卷粽叶、放米、包裹、扎线,得一步步来、妈妈手快,不一会儿功夫盆中的粽子渐渐多了起来,我在一旁就会一只只数起来,那时候的心情特别高兴。数的时候,巴不得早点吃到嘴里。

妈妈粽子裹好,随即将一只只粽子轻轻放进锅里,让水浸没,再放入前段时间刚刚腌好的咸鸭蛋,还放鸡蛋。盖上锅盖,灶膛里干柴烧得旺旺的,煮沸了停火慢慢焖,隔一会儿,再煮再焖,这样来回几次。我这小馋猫总是围着锅台问妈妈,“好了没?啥时候熟嘛?”妈妈总是忍不住笑话我,“早呢,今晚怕是煮不熟要等明早才煮熟呢,煮不熟,糯米夹生不能吃。”这样的问答,长大后才知晓,原来只是妈妈的借口而已,妈妈是要我端午当日吃。我不知道,端午节的前一晚我是怎么睡着的,我想估计在梦里我吃到粽子了,要不然口水怎会湿了枕头一大块呢?这事,还是妈妈后来告诉我的。

等第二天,我一起床,桌子上早已摆好了粽子、咸蛋、鸡蛋、我迫不及待用筷子插上粽子,蘸上白糖、咬上一口,糯软、清香。尝尝咸鸭蛋,妈妈腌得恰到好处,不咸也不淡、红红的蛋黄,都流油了。现在想想,那个味太令人难忘了。粽子虽是年年吃,但再也没有小时候那个味儿了。

如今,超市里一年四季都有粽子卖,什么豆沙的、枣泥的、咸肉的、香肠的、鲜肉的,花色品种越来越多。我问过大多数友人、喜不喜欢吃粽子,回答都是就这样吧,只是尝尝。只要端午节一到,我还是在街头小巷看到裏粽子的妇人,还有一小部分人去超市买自己喜欢吃的粽子口味,有滋有味吃着。这就是传统的节日传承了几千年,怎能淡忘?

岁月如流,什么都在变化着,唯不变的是人们在过节时的心情,粽子又飘香啦……

编辑/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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